当前位置: 首页 > 在线期刊 > 2020年 > 第2、3期目录(总第一百六十三期) > 正文

教育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的对策研究

作者:西南大学
阅读数:103

来源:西南大学

来源:《民族教育研究》2020年第1期 作者:李俊杰 宋来胜

摘 要:“三区三州”是国家层面典型的极端贫困地区,是民族地区扶贫减贫的重点和全国脱贫攻坚的关键。研究表明,恶劣的外部环境和脆弱的主观因素多重叠加造成“三区三州”贫困人口收入低、自我发展能力弱,容易陷入贫困陷阱。在给予钱、财、物扶持具备直接效应却缺少持久、长远功效的情境下,加强贫困人口的能力、知识、技能和精神建设,通过实行教育扶贫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就显得至关重要。本文对教育扶贫研究进行述评后发现,已有文献的局限性为:(1)聚焦于一般贫困山区或农村地区,而对于国家深度帮扶的“三区三州”未给予特别关注;(2)过于强调经济意义上的由贫变富,相对忽略扶贫对象在精神层面和价值取向上的增长和进步。因此,本文从“三区三州”教育扶贫的视角,研究教育何以能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教育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取得的成绩、积累的经验及存在的不足,从知识、技能和精神三个层面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从而丰富和拓展教育扶贫的相关研究。

关键词:精准扶贫;教育扶贫;“三区三州”

全面脱贫奔小康是全国人民的共同愿望和实现中国梦的关键。1978年以来,我国采取的多维度扶贫减贫措施取得巨大成效,农村绝对贫困人口快速减少,但“三区三州”贫困发生率依然居高不下。2018年年底“三区三州”人口2121.95万人,有农村贫困人口174万人,贫困发生率为8.2%,为全国贫困发生率平均水平的4.8倍。[1]“三区三州”已经成为我国脱贫攻坚最难啃的“硬骨头”。因此,对“三区三州”进行精准化扶贫,彻底解决这一贫困顽疾,对于我国脱贫奔小康具有重要意义。

一、关于教育扶贫的研究述评

在我国全面脱贫致富的决胜阶段,教育减贫已经成为脱贫攻坚拔寨的关键问题。“扶贫必扶智,治贫先治愚”决定了教育扶贫在地区脱贫减贫攻坚战中起着基础性、先导性作用,是我国全面脱贫致富中最关键性的前段问题。目前,学术界对教育扶贫的内涵、意义、模式、困境和策略进行研究,产生了数量比较可观的文献。在教育扶贫内涵方面,相关研究大致可分为五类:素质改造论[2]、智力培育论[3]、扶教扶贫协同论[4]、掌握知识技能论[5]、扶精神论[6]。在教育扶贫意义方面,教育扶贫减贫能够提升能力素质,阻止贫困向下一代传递[7],提高教育水平,均衡配置教学资源[8],聚集人才,促进地区经济腾飞[9],弘扬主流价值观念[10],推进和谐社会,落实公平正义[11]。在教育扶贫模式方面,教育扶贫模式主要有“双证”课程[12]、“四位一体”联动[13]、高校参与[14]、“三位一体”[15]、“9+2”订单[16]、“互联网+”[17]、双语教育[18]七种教育扶贫模式。在教育扶贫研究和实施困境方面,教育扶贫研究存在理论研究广度和深度不足,过于宏观,缺乏对贫困人口和政策实证的微观关照以及对差异化教育扶贫模式进行比较研究等问题;[5]教育扶贫帮扶对象存在“读书无益,不及打工”[19]、小富即安、故土难离、依赖援助等思想保守[20]问题;理念目标存在短期化、形式化、政绩化[21]、重视硬件设施援建、忽视观念能力的转变提升[22]问题;实施过程中存在贫困人口主体意识淡薄、后续资金不足、教师数量不足、质量不高、职业教育培训不足、针对性不强问题;制度体系存在制度供给不足、治理格局条块化、细碎化、政策执行弱化、有效监管缺乏[21]问题。在教育扶贫策略方面,教育扶贫要以精准为核心向导,精准识别与确认贫困对象[23]、全面统筹关切[24]、探讨贫困发生机制、聚焦教育结构改革、注重贫困人口真正需求、转变教育扶贫观念、形成科学完备的评价反馈机制[25]。以上文献为研究教育助推贫困人口脱贫致富问题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但也存在局限性:(1)聚焦于一般贫困山区或农村地区,而对于情况特殊的“老少边山穷”地区,特别是国家深度帮扶的“三区三州”的研究探讨比较薄弱;(2)过于谋求经济意义上的由贫变富,相对忽略精神层面和价值取向的影响。本文首先从“三区三州”教育扶贫的视角,研究教育何以能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其次探讨教育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取得的成绩、积累的经验、存在的不足,最后从知识、技能和精神三个层面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从而丰富和拓展教育扶贫的相关研究。

二、教育何以能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

“三区三州”是国家层面典型的极端贫困地区,是民族地区扶贫减贫的重点和全国脱贫攻坚的关键。因此,“三区三州”深度贫困状况和致贫原因是学术界研究的热点。李俊杰、耿新指出,“三区三州”贫困人口比重大、减贫难度大,区域发展劣势突出,人均收入低、消费支出少,对扶贫政策高度依赖;贫困原因包括位于西部边陲、基础设施差、生态环境问题突出、产业化水平偏低、文化观念封闭、发展规划限制。[26]郑长德认为,“三区三州”贫困的特殊性具体表现为:区域经济发展不足、区域内总体性贫困、致贫因素复杂,多维贫困和贫困代际传递现象明显;贫困成因包括社会发育程度低、经济活动空间破碎分割、边缘性、基础设施建设薄弱。[27]郭利华等提出,导致“三区三州”深度贫困的外部因素包括平均海拔3.5~4.0千米以上,多为戈壁区、深山老林、高原区,土地瘠薄,灾害频发;大部分地区交通落后,施工难度大、基建成本高;产业结构层次低,地区经济在低效益、低水平上循环且不断自我强化;习俗、信仰、宗教历史惯性使得农牧民市场意识不强,思想观念因循守旧,发展生产动力不足,受教育年限不足限制了贫困人口成长进步,知识、数字鸿沟不断扩大,贫困人口陷入自我排斥和工具排斥困境;贫困“亚文化”使得贫困对象自主和自救能力缺失。[28]显然,以上学者一致认同,恶劣的外部环境和脆弱的主观因素多重叠加造成“三区三州”贫困人口收入低、自我发展能力弱,使得“三区三州”的贫困极其顽固,容易陷入贫困陷阱。因此,在给予钱、财、物扶持具备直接效应却缺少持久长远功效的情境下,加强贫困人口能力、知识、技能和精神建设,实行教育扶贫,补齐人力资本短板、斩断“等靠要”思想穷根助推“三区三州”贫困陷阱跨越就显得至关重要。

那么,教育何以能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首先,教育能够改善人口素质和提升人力资本。教育能够促进个人自由发展和实现个人“实质自由”,能够使人获得文化资本、消除社会排斥、破解文化贫困,阻止贫困文化的代际传递。[29]其次,教育能够育民启民。教育具有促进智力发育、启迪思想灵魂、启蒙人文精神、养成良好习惯等功能和价值,通过改变贫困人口的意识与行为来实现贫困陷阱跨越。再次,教育能够安民富民。教育具有智力扶助的功能和价值,通过加强贫困人口科技文化素质教育,把其培养成为具有知识、文化、本领的劳动者,通过提高工作效率进而获取更多财富,从而实现贫困陷阱跨越。最后,教育能够化民强民。通过对贫困人口进行战胜困难、奋斗精神等文化精神教育,有效调动其摆脱贫困状况的内生动力,从而实现贫困陷阱跨越。[30]

三、教育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的成绩和经验

(一)取得的成绩

1.教育事业快速推进

2017年“三区三州”教育经费投入大幅增加,教育事业快速推进,多项指标增速超过全国整体水平。2017年“三区三州”共有幼儿园11366所,较上年同期增长25.61%,在园儿童1485828人,较上年同期增长53%,分别比全国平均增速高出19.3和48.78个百分点;小学6600所,较上年同期减少0.95%,小学在校生2715831人,较上年同期增长5.88%,分别比全国平均增速高出5.03和4.06个百分点;普通中学(含初中、高中)1219所,较上年同期减少2.17%,比全国平均增速低出2.09个百分点,普通中学在校生1461751人,较上年同期增长3.13%,比全国平均增速高出1.33个百分点;普通中专(含职高)120所,较上年同期增长1.69%,普通中专在校生185579人,较上年同期增长0.31%,分别比全国平均增速高出3.73和0.72个百分点;普通高等学校17所,普通高等学校在校生128831人,较上年同期增长18.03%,比全国平均增速高出13.76个百分点。

2.“雨露计划”成效显著

“雨露计划”是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2007年开始在贫困地区实施的增强贫困地区青壮年农民就业和创业能力的专项扶贫措施。“三区三州”政府部门聘请州区劳动技能培训中心和职业学校针对贫困地区农民开展创业培训和职业教育,襄助解决就业和创业实际困难,不仅提升了贫困人口劳动技能,而且增加了他们的收入,改善了他们的思维观念,提高了他们参与市场经济的能力。例如,2016年临夏州积极争取培训项目资金1500多万元,上门为农民群众开展家政保洁、餐饮服务、工程机械驾驶等培训,有效提高了相关从业人员的业务技能水平;开展了“致富带头人”示范培训与“祝你创业成功”创业培训,襄助回乡创业人员完成创业梦。截至目前,临夏州共技能培训6.32万人,创业培训约650人,培育“现代农民”1400人,技能培训上岗率超过80%,人均赚回务工收入1.52万元。有的学员成为了勤劳致富领军人,有的学员成为了村干部,有的学员参加了公众利益事业。[31]

3.精神贫困重视程度大幅提高

蔡生菊[32]和郭萌、王怡[33]认为,精神贫困的本质是个体失灵,传统小农经济、僵化守旧的亚文化、严酷的自然生态环境、零门槛的扶贫政策、滞后的教育与科技等是导致精神贫困的原因,提出扶志、扶智、扶职、扶质等破解精神贫困的路径。“三区三州”各州区大批镇村干部以及驻村工作队多次上门与贫困人口交心谈心,振作贫困人口精神,努力实现精神减贫与物质减贫共同推进。

(二)积累的经验

1.坚持政府主导地位

“三区三州”各州区政府克服困难,将教育脱贫看作民生、德政工程,增加经费投入,为教育脱贫工作保驾护航。例如,凉山彝族自治州政府始终视教育减贫为关键策略,大力推进教育优先发展。2011—2015年,凉山州财政教育支出为579亿元。为了进一步夯基础、补短板、保就学,2011—2017年凉山州教育经费在财政支出中的比重提升了6.68个百分点。2018年,凉山彝族自治州小学和初中入学率分别达99.72%和97.39%,小学和初中宽带接入率达74%,九年义务教育阶段班级通多媒体率达72%,网络学习空间教师和学生注册率分别为66.77%和34.51%。教育发展滞后面貌得到极大改善。[34]

2.连续增加教育投入

“三区三州”各州区强化对教育经费的支持保障,最先发放教育扶贫资金,积极推动教育减贫。例如,南疆四地州出台推进精准脱贫的意见,把教育脱贫摆在突出位置,并对各个层次教育采取了一些具体措施。2015年,为确保14年免费教育学生不掉队,南疆四地州投入教育经费超过50亿元,免除这些地区学生幼儿园两年教育和高中阶段三年教育的费用,受益人群约190万人;给予职业教育学生生活津贴和免费教育培训,帮助一些家境贫寒孩子与贫困人口掌握一门技术,并迅速实现由贫变富。[35]2018年,南疆四地州拨付44亿元资助学生306万人次,绝不让一个贫困家庭孩子由于家庭贫困而被迫选择辍学。[36]

3.动员各方社会力量参与

“三区三州”在落实政府责任的同时,积极争取多方支持,协同推进教育扶贫。目前,合计有14个省、136个县、37个部委、30余家国有企业以及大量企事业单位与高等院校以不同形式援助“三区三州”教育发展。例如,中国太保启动“三区三州”智力扶贫校企合作项目,2018年捐赠金额235万元,与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职业技术学院、新疆阿克苏职业技术学院和四川凉山州农业学校开展校企合作,设立奖励金和助学金,提供上岗实习,实施订单式人才培训计划,还随时根据实际情况对合作方案作动态调整,主动探索构建长效合作机制,以期达到更好的支持效果。[37]

4.扎实推进教师队伍建设

“三区三州”政府部门认识到贫困地区教师队伍建设对于教育精准扶贫以及教育事业长远发展的战略意义,把加强教师队伍建设最先纳入议事日程,并采取了一系列举措推进师资队伍建设。例如,四川省凉山州着力实行人才强教战略,改善农村教师队伍结构。2014—2018年,全州向社会聘请优秀教师5536人,到高等院校招聘中小学教师3145人,招聘特岗教师9772人。为了提高教师教学质量,每年培训教师达1万多人次;投入8155万元,新建教师周转宿舍建筑面积3.7万平方米,为1189户教职工解决了住房问题;对11个少数民族聚居县农村教师发放标准高于400元/人/月的生活津贴,竭力让农村学校教师安心扎根农村认真工作。[38]

四、教育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存在的不足

(一)教育发展依然相对滞后

1.义务教育入学率低于全国整体水平

以小学学龄儿童入学率为例,2017年西藏、和田地区、阿克苏地区、克州、黄南州、果洛州、海南州、甘孜州、阿坝州、迪庆州、临夏州、凉山州和怒江州的小学适龄孩子入学率分别为99.5%、99.9%、99.85%、99.9%、99.82%、99.73%、99.07%、99.75%、99.54%、99.85%、99.68%、99.72%和99.74%,均低于当年全国小学学龄儿童平均净入学率(99.91%)。

2.教育基础条件不足

一是教学基础资源建设不足。“三区三州”有些学校部分校舍仍是低矮丑陋平房,部分教学点生均校舍面积少于2平方米。学前“双语”课程资源开发严重不足使得部分农村幼儿园“双语”课程资源短缺。许多中小学学校教学设备陈旧落后且数量不足,教学信息化水平提升缓慢。二是教育师资力量相对不足。“三区三州”环境恶劣,交通不便,民族地区师范学校许多毕业生不愿意选择到“三区三州”农村学校任教;与城镇教师相比,“三区三州”农村教师办公条件和工资水平缺乏优势,且生活条件也比较艰苦,导致“三区三州”不少农村中小学校优秀教师流失。

3.撤点并校后续措施不到位

随着农村生源逐渐减少且分布更加分散,为了提高“三区三州”教育资源利用效率,政府推行撤点并校,将孩子集中至城镇中小学校上学。但是,撤点并校的后续措施不到位,寄宿制学校建设不达标,许多学校的住宿条件没有做到“一人一铺”。

4.营养餐工程和贫困学生资助落实不到位

“三区三州”虽然实施了营养餐工程和贫困学生资助项目,但部分地区和学校落实不到位,甚至一些地区营养餐工程落实大打折扣。贫困学生也存在着识别困难、资助力度小、覆盖面窄等问题。

5.学生流失问题严重

目前,“三区三州”的学生流失问题还比较严重。其中,以小学高年级、初中低年级学生流失率最高,有的学校初中学生流失率高达7%。

(二)“雨露计划”少数细节有待完善

1.贫困人口参加“雨露计划”的热情不高

自“西露计划”实施以来,其培训成效已经逐渐被贫困地区人们所认可,但“三区三州”培训人员组织难、贫困人口参加“雨露计划”积极性不高的问题仍然比较突出。

2.“雨露计划”的培训效果欠理想

一是在贫困人口技能培训过程中,存在敷衍了事、疏于管理的个别现象;二是没有对企业劳务需求与贫困人口技能培训意愿进行摸底,导致培训内容与贫困人口技能培训需求及企业劳务需求相脱节。由于“雨露计划”培训内容多采取“政府点单”的方式,对贫困人口培训需求关注不够,对劳动力市场敏感度不高,导致课程设置落后、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老套。

3.培训基地质量偏低

从培训基地的质量看,“三区三州”培训基地普遍存在设施简单不完备、规模相对不足、培训服务水平偏低等问题。

4.培训经费不足

“雨露计划”培训经费单一来源于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的拨款。由于“三区三州”农村人口多,技能培训需求大,使得“三区三州”技能培训经费短缺。

(三)精神扶贫效果不明显

“三区三州”部分贫困人口由于长期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偏远地区,思想保守,脱贫致富的内生动力不强,自我谋求发展的意识比较弱,甚至有些贫困人口明显具有劳动能力,却志向缺乏、信念消极、懒散怠惰、得过且过,把贫困当做一种习惯,满足于贫穷现状,争抢着吃低保,净等着外部多方力量的帮扶与救济。

其中缘由,一是受到重义轻利、不集聚财富、唯心宿命的封建传统文化的影响,以及部分地区存在重精神不重物质、重来世不重今生,以苦为乐,追求超越现实的终极目标的宗教信仰;二是贫困对象受教育程度低,劳动技能缺乏,自我摆脱贫困的信心不足;三是精神扶贫的方法比较单一,只有劝导,缺乏贫困人口帮扶门槛,没有建立“不养懒汉”的激励机制;四是政府的倾斜帮扶政策极大改善了“三区三州”的公共基础设施和生活条件,暂时满足了贫困人口的生活生产需求。

五、教育助推“三区三州”跨越贫困陷阱的对策建议

(一)加快发展,让孩子们享有“均等化”教育

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和全国社会各方力量继续增加对“三区三州”的财政教育经费投入和教育帮扶,重点支持“三区三州”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是加强薄弱中小学的教学基础资源建设;实施教学资源“云覆盖”计划、全面推进网络“双师课堂”、城乡“同步课堂”建设。开发“三区三州”幼儿园“双语”教学资源,提升“三区三州”幼儿园双语教学信息化水平。

第二,改善教师办公条件,通过贫困地区特殊津贴的方式提高教师工资,降低职称评聘条件,替乡村教师建周转房;采取培训下乡、高校研修、名师指导、网络进修等方式对“三区三州”教师进行培训;继续实施大学生志愿服务、顶岗实习、经济发达地区高校帮扶和师范院校定向培养计划,利用优惠政策吸引大学生和高层次复合型人才为“三区三州”农村教育提供智力支持。

第三,开展控制学生辍学的专项行动,发动教师进行大家访,将中途辍学学生及时劝返回校,降低学生辍学率。建立标准化寄宿制小学,消除“大通铺”现象。全标准落实营养餐工程。

第四,建立贫困学生大数据平台,及时采取数据,准确识别贫困学生;增加资助金额,扩大贫困学生资助比例,努力实现贫困学生资助“全覆盖”。

(二)完善细节,进一步提升“雨露计划”的培训效果

第一,鼓励村干部和农村党员加大对教育扶贫和劳动力技能培训政策的宣讲力度,提高贫困人口对“雨露计划”的认知度。

第二,加强培训的抽查和监督频次,培训中心对每期培训班进行全程监督,严格落实课堂签到和点名制度,查验基础资料,确保每期培训时间不少于规定时间。

第三,瞄准农村贫困人口技能培训需求和就业愿望,深入了解劳务用工市场需求,科学确定“雨露计划”培训内容,实行贫困人口就业跟踪调查,进一步提高“雨露计划”精准培训实效。

第四,对“三区三州”现有培训基地进行整合,打破“属地培训”框架,共同谋划、共同建设培训基地;建立培训服务水平标准、明确培训服务水平评议程序、建立培训服务水平评议队伍、提升培训服务水平。

第五,将职业技能教育与就业创业服务衔接起来,继续开展创业培训;组织开展就业服务,强化“三区三州”与其他地区劳务输出对接,向农村贫困人口免费供给劳务招聘信息与工作岗位介绍等服务,推进“三区三州”富余劳动力向城市二、三产业稳步转移。

第六,形成政府、企业、社会三方协同投入机制,拓宽技能培训经费筹集渠道。

(三)多管齐下,拔掉贫困人口的精神穷根

第一,加强贫困人口科学价值观和人生观教育,让他们意识到单独依靠政府帮扶和社会救济是不可能从根本上脱贫,就算一时摆脱贫困,返贫的概率也很高,最根本的是依靠贫困人口自身硬本事谋求脱贫。帮助贫困人口建立“苦熬不如苦干”和“自主脱贫光荣”的信念,告别“安于贫困、穷得自在”的生活状态。

第二,宣传贫困人口身边勤劳脱贫奔小康的典型案例,聘请示范人物现场“传经送宝、授业解惑”,发挥勤劳脱贫奔小康典型示范作用,让贫困人口看到勤劳脱贫奔小康希望,帮助贫困人口树立勤劳脱贫奔小康自信和奋发图强的精神。

第三,完善“三区三州”公共文化学习平台建设,激活这些公共文化服务载体的功能;打造流动文化站,为“三区三州”贫困人口送影、送戏、送书,把现代文化引入“三区三州”,使“三区三州”贫困人口摆脱封闭落后思想。

第四,加强社会文明建设,移风易俗,逐步推进宗教的“世俗化”,营造一种勤劳致富的社会氛围,通过政策循序渐进地引导贫困群众树立主动脱贫的意志愿望,依靠主动实干实现自我脱贫。

第五,设立贫困人口帮扶门槛,要求贫困人口接受职业培训、列出自我脱贫致富计划、积极就业才给予物资和资金帮扶;按照“不劳不帮、少劳少帮、多劳多帮”的原则分配帮扶物资和资金,激励贫困人口依靠自身内部力量摆脱贫困,破除政府帮扶和社会救济依赖症。

参考文献:

[1]黄俊毅.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效果明显[N].经济日报,2019-02-21(5).

[2]向雪琪,林曾.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教育扶贫的发展趋向[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38(3).

[3]殷巧.教育扶贫:精准扶贫的根本之策[J].人民论坛,2017(13).

[4]刘军豪,许锋华.教育扶贫:从“扶教育之贫”到“依靠教育扶贫”[J].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刊,2016(2).

[5]谢君君.教育扶贫研究述评[J].复旦教育论坛,2012(3).

[6]陈立群.教育扶贫,首先要扶的是精神——一位支教校长眼中的欠发达地区高中教育[J].人民教育,2016(23).

[7]王嘉毅,封清云,张金.教育与精准扶贫精准脱贫[J].教育研究,2016,37(7).

[8]向雪琪,林曾.我国教育扶贫政策的特点及作用机理[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35(3).

[9]谢霄男,王让新.关于农村教育扶贫问题的思考和对策建议[J].中国教育学刊,2015(S2).

[10]周禹彤.教育扶贫的价值贡献[D].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2017.

[11]李兴洲.公平正义:教育扶贫的价值追求[J].教育研究,2017,38(3).

[12]朱德全.“双证式”教育扶贫振兴行动研究[J].中国教育学刊,2005(11).

[13]何家理.减轻山区资源环境承载压力与扶贫的途径探讨——安康市教育扶贫模式实证研究[J].山地学报,2013,31(2).

[14]熊文渊.高校教育扶贫:问题与路径[J].当代教育科学,2014(23).

[15]范涌峰,陈夫义.“三位一体”教育扶贫模式的构建与实施[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7,37(10).

[16]宋清华,杨云,张明星.“9+2”教育扶贫模式的探索与实践[J].职业时空,2009,5(3).

[17]江辰,王邦虎.“互联网+教育”扶贫模式机制建设分析[J].理论建设,2016(4).

[18]周丽莎.基于阿玛蒂亚·森理论下的少数民族地区教育扶贫模式研究——以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为例[J].民族教育研究,2011,22(2).

[19]武赛赛,曹荣梦,李双玉.“精准扶贫”视角下教育扶贫现状、问题及对策研究——以广东省河源市三个贫困村为例[J].市场周刊(理论研究),2017(10).

[20]孙华.关于我国民族地区教育扶贫攻坚的梯度思考[J].黑龙江民族丛刊,2013(3).

[21]代蕊华,于璇.教育精准扶贫:困境与治理路径[J].教育发展研究,2017,37(7).

[22]任友群,郑旭东,冯仰存.教育信息化:推进贫困县域教育精准扶贫的一种有效途径[J].中国远程教育,2017(5).

[23]杨定玉,秦红平.论教育“精准扶贫”[J].亚太教育,2016(5).

[24]周毅.民族教育扶贫与可持续发展研究[J].民族教育研究,2011,22(2).

[25]曾天山.以新理念新机制精准提升教育扶贫成效——以教育部滇西扶贫实践为例[J].教育研究,2016,37(12).

[26]李俊杰,耿新.民族地区深度贫困现状及治理路径研究——以“三区三州”为例[J].民族研究,2018(1).

[27]郑长德.“三区”“三州”深度贫困地区脱贫奔康与可持续发展研究[J].民族学刊,2017,8(6).

[28]郭利华,葛宇航,李佳珉.民族地区深度贫困问题的金融破解:政策与方向[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45(6).

[29]袁利平,张欣鑫.教育扶贫何以可能——多学科视角下的教育扶贫及其实现[J].教育与经济,2018(5).

[30]李晓延.教育为何能阻断贫困代际传递[J].人民论坛,2017(30).

[31]赵淑娴.2016年临夏州6.32万人接受技能培训[N].民族日报,2017-01-12(3).

[32]蔡生菊.甘肃民族地区精神贫困的成因及对策——以民族文化为视角[J].天水行政学院学报,2018,19(5).

[33]郭萌,王怡.深度贫困县精神贫困的致贫机理及脱贫路径[J].商洛学院学报,2018,32(2).

[34]易鑫,鲁磊.教育扶贫托起凉山希望[N].中国教育报,2018-08-14(1).

[35]朱之文.扎实推进教育脱贫着力阻断贫困代际传递[J].行政管理改革,2016(7).

[36]任华.我区统筹推进教育脱贫攻坚[N].新疆日报,2019-05-10(1).

[37]任璨.中国太保启动“三区三州”智力扶贫[N].牡丹晚报,2018-09-13(15).

[38]易鑫,鲁磊.教育扶贫托起凉山希望[N].中国教育报,2018-08-14(1).

Research on Countermeasures of Education to Promoting Poverty Alleviation inThreeRegions and Three States

LiJun-jie,SONGLai-sheng

AbstractThe “three regions and three states”are categorized as typical extreme poverty-stricken area at the national level,which is the focus for poverty reduction in the national plan.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poor external environment and the fragile subjective factors have contributed to the low income of these areas.It is very important to strengthen the ability, knowledge, skills and spiritual construction of people in poverty-stricken area to fulfill poverty alleviation goals under the context of direct financial support can hardly solve the long term effect of poverty.Existed research on education poverty alleviation is limited in content in two aspects, i.E.(1)focusing on the general poor mountain area sorrural areas, rather than paying special attention to the“three regions and three states”;(2)overemphasizing on economic benefit on targeted poor region while neglecting the spiritual pursuit and value orientation of people in those regions. This article tries to provide policy suggestions from three aspects including knowledge, skill and spiritual pursuit for the education poverty alleviation in the“three regions and three states” in poverty stricken area.

Keywordstargeted poverty alleviation; education poverty alleviation; “ThreeRegions and Three States”

责任编辑:王云霄

版权所有 |教育学在线 京ICP备1234567号 在线人数1234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