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无论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教育体系，还是开展健康的劳动教育本身，重温苏联教育思想家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有关劳动、劳动集体、劳动教育的论述都是十分重要的理论工作。两人认为劳动是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应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劳动能够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在关于劳动集体的认识上，两人主张劳动集体是劳动教育的目的、对象和手段，因此要为了集体、在集体中、通过集体来开展劳动教育；而在关于劳动教育的认识上，两人强调劳动教育旨在为共产主义社会培养劳动者。认真学习、充分挖掘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劳动教育思想的内容和特点，对于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劳动教育实践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劳动；劳动集体；劳动教育；劳动者
苏联著名教育思想家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在劳动教育的理论探索和实践活动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举世皆知，两人的劳动教育学说曾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对中国的基础教育产生极其深刻的影响。然而，改革开放以来，教育学术界对于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劳动教育思想的引介和解读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片面化、粗浅化、经验化的倾向，并缺乏一定的系统性。[1]因此在今天，重新思考、系统梳理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有关劳动教育的论述就显得非常必要和及时。无论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教育体系，还是开展健康的劳动教育本身，重温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的劳动教育思想都是十分重要的理论工作。
基于以上考虑，在深入研读文本的基础上，我们试图以一种较为客观、全面的视角对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劳动教育思想的内容和特点进行全景式俯瞰，并将其总结为三个方面：一是在关于劳动的认识上，两人认为劳动是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应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劳动能够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二是在关于劳动集体的认识上，两人主张劳动集体是劳动教育的目的、对象和手段，因此要为了集体、在集体中、通过集体来开展劳动教育；三是在关于劳动教育的认识上，两人强调劳动教育旨在为共产主义社会培养劳动者。重新思考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关于劳动、劳动集体和劳动教育的相关论述，对于我们今天重新审视劳动教育的价值、方法和立场，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劳动概念：劳动的教育地位、教育形式与教育功能
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都非常重视从教育的角度来理解劳动概念。无论是在马卡连柯组建的高尔基工学团和捷尔任斯基公社，还是在苏霍姆林斯基担任校长的帕夫雷什中学，劳动一直是整个学校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除了开展具体的学校劳动教育实践，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还从理论上对劳动本身进行了深入思索，并对劳动的教育地位、教育形式和教育功能给予了详细阐述。
（一）劳动的教育地位：劳动是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马卡连柯认为，劳动是学校教育体系中最基本的组成因素。在他看来，如果苏维埃的学校教育是不劳动的教育，那是不可想象的。在《儿童教育讲座》第六讲《劳动教育》的开篇，他就郑重地指出：“劳动永远是人类生活的基础，是创造人类生活幸福和文明的基础。在教育工作中，劳动也应当是最基本的因素之一。”[2]而与重视一般性劳动价值的同时代教育理论家不同，马卡连柯还特别重视劳动理应具备一定的创造性特点，认为只有创造性劳动才能真正为全社会人民的生活造福，教育学生从事创造性的劳动是教育者的特别任务。[3]故而无论是在高尔基工学团，还是在捷尔任斯基公社，马卡连柯都致力于发掘不同种类劳动教育活动中的创造性因素，强调创造性劳动并不是教育体系中附加的东西，而应该是整个学校教育的基本过程。
与马卡连柯类似，苏霍姆林斯基同样指出劳动是学校教育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方面，其应渗透、贯穿于整个学校教育之中。离开了劳动，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教育。[4]劳动与教育是不能分割的，不存在也不应该存在那种不含有任何劳动因素的教育。而且，苏霍姆林斯基还进一步指出劳动是塑造人、培养人的关键途径，甚至是最重要、最根本的手段。“劳动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现象，它可以揭示人的思想、情感、智力、美感、心理状态、创造精神，揭示教育和自我教育的意义。人生育人，而劳动则把人造就成真正的人。”[5]故而在帕夫雷什中学，苏霍姆林斯基将劳动放在了整个学校教育体系中最为突出的重要地位，认为学生只有通过劳动，才能充分发挥个人的智力和才干，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苏维埃公民。
（二）劳动的教育形式：教育应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在马卡连柯的劳动教育思想中，一个重要的特点就在于他格外强调教育应该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认为“教育出来的人，应该懂得生产，懂得生产组织，也懂得生产过程”。[6]在高尔基工学团和捷尔任斯基公社长达16年的教育实践中，马卡连柯始终贯彻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原则，并取得了相当成功的教育效果。通过在学校里开展缝纫木工、牲畜饲养、铸工制图、电焊雕刻等体力劳动、手工劳动，马卡连柯成功地将数千名流浪儿、违法少年改造成为了合格的苏维埃工人。在这里，这种注重生产性质的劳动教育，目的就在于发挥劳动的经济价值和社会意义，并从实际的、能衡量的社会财富创造中来培养学生的求实精神和负责精神。[7]
同样，苏霍姆林斯基也非常重视教育与生产劳动之间相互结合的关系。他指出，“学校普通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使准备参加生产劳动、创造物质财富的青年一代得到全面发展，所以务须使每个受教育者都做好参加生产劳动的准备”，[8]而“受教育者在学生时代参与创造物质财富，决定着他们道德面貌的最重要特征；如果没有生产劳动，就不可能形成这些特征”。[9]因此，在帕夫雷什中学，学校为各个年龄阶段的学生从事各种各样的生产劳动提供了物质条件。学生可以从事的生产劳动项目有机械设计和模型制作、树木和农作物栽培、研究内燃机制造、木材加工、养兔、养蜂、养牛、养猪，等等。正是在这些生产劳动中，学生的劳动热情和劳动技能得到了培养和锻炼。
（三）劳动的教育功能：劳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马卡连柯认为，劳动不仅是一个经济的范畴，也是一个道德的范畴。他在考察一个人的道德品质时，就把能否开展自觉的劳动作为一项主要的标志。[10]这意味着劳动教育与道德教育有着紧密联系，劳动教育既是道德教育的重要条件，也是实施道德教育的重要手段。此外，马卡连柯也强调真正的劳动教育是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结合，是知识教养与熟练技术的结合。因此，从高尔基工学团和捷尔任斯基公社毕业的学生不仅掌握了从事相关社会生产活动的技能技巧，更受到了良好的中等科学文化教育。他们中有很多人成为优秀的工厂工人，还有不少人考入高等学校继续学习和深造，最终成了工程师、人民教师、军队军官、地质学家、历史学家，等等。
苏霍姆林斯基同样看到了劳动具有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教育功能，而且对两者的内在联系进行了更为深入的探索。他指出，“劳动教育是对年轻一代参加社会生产的实际训练，同时也是德育、智育和美育的重要因素”，[11]而“一个人的和谐全面发展、富有教养、精神丰富、道德纯洁--所有这一切，只有当他不仅在智育、德育、美育和体育素养上，而且在劳动素养、劳动创造素养上达到较高阶段时，才能做到”。[12]可见，劳动对于人的德智体美等全面发展上所能起的作用得到了苏霍姆林斯基的高度重视和肯定。为此，在帕夫雷什中学，苏霍姆林斯基制订了详尽、得当的劳动教育计划，其中就包括充分了解每个学生在劳动方面的兴趣爱好和个性特点，以将全体学生培养成全面和谐发展的人。
二、劳动集体：为了集体、在集体中、通过集体来开展劳动教育
劳动集体在学校劳动教育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是通过劳动集体来开展劳动教育，还是脱离劳动集体来进行劳动教育，往往是学校劳动教育工作中至关重要的实践议题。马卡连柯与苏霍姆林斯基通过各自数十年教育实践经验的积累，形成了比较系统和完善的集体教育理论。而这一集体教育理论聚焦在劳动教育上就体现为组建良好的劳动集体，并主张为了集体、在集体中、通过集体来教育学生。因此，如何认识劳动集体就成为了全面深入理解马卡连柯、苏霍姆林斯基劳动教育思想的关键。
（一）劳动集体是劳动教育的目的
马卡连柯指出，“苏维埃的教育体系与任何其他的教育体系不同之点在于它是社会主义的体系，并且因为我们教育的机构具有集体的形式”。[13]在这里，集体被看作是以社会主义的结合原则为基础的人与人互相接触的总体，而它的重要特征就在于用共同的目的和在共同的劳动中把人们团结起来，并且要在劳动的共同组织中把人们团结起来。[14]马卡连柯进一步明确了学校劳动教育的总方针，即建立良好的劳动集体，发挥劳动集体对个人的引导作用。而劳动集体的建立作为集体攀登前进的阶梯，其既是劳动教育自身要求的体现，亦是吸引和动员全体学生开展劳动的重要方向。
苏霍姆林斯基同样将劳动集体看成是学校劳动教育的目的和归属。在《培养共产主义劳动态度》的第一章，他就鲜明地指出，“作为一种道德品质，热爱劳动的思想只有在集体中才能形成”，[15]而“为集体而劳动，为集体创造物质财富，为集体服务--这些都是集体在劳动中的相互关系的极重要的因素，缺少这些因素就不可能进行热爱劳动的教育”。[16]在苏霍姆林斯基看来，整个学校劳动教育工作的关键就在于首先要建立一个良好的劳动集体，这样就可以保证所有的成员都处在一个相互影响、相互督促的劳动关系之中，从而有利于维持、激发个人的劳动意志和劳动动机。
（二）劳动集体是劳动教育的对象
马卡连柯认为，“学校集体就是苏维埃儿童社会的细胞，它首先应当成为教育工作的对象，在教育单独的个人的时候，我们应当想到整个集体的教育”；[17]而“个别学生的每一行为，他的每一成功或失败，都要被看作共同事业的一种成功或失败”。[18]具体到劳动教育上，这意味着劳动集体才是劳动教育的真正对象，有组织的学校劳动教育活动应该紧紧围绕劳动集体而展开。而且，在马卡连柯看来，个体形式的劳动教育对学生的影响往往只能停留于一种狭隘和有限的影响，而通过劳动集体来开展劳动教育，教师可以在更大范围上利用多方面的因素来引导学生。
与马卡连柯类似，苏霍姆林斯基同样强调将劳动集体作为劳动教育对象的作用和功能。他认为在学校里能否成功地开展劳动教育，需要具备一系列的前提和条件。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前提和不可缺少的条件就是建立一个组织良好、目标一致、意志集中、团结坚强的教育集体。[19]而由于学生的劳动热情主要产生并存在于充满各种劳动关系的劳动集体之中，学生也往往只有在劳动集体中才能意识到自己应尽的义务和责任，这意味着集体的劳动生活成为了对个人施加教育影响的一个重要前提。由此，苏霍姆林斯基要求教师能够善于通过劳动集体这一教育对象来影响学生，而不是教师直接教育学生个人。
（三）劳动集体是劳动教育的手段
马卡连柯在诸多场合都反复强调集体是个人的教师，集体本身是一种非常有创造性的教育力量，故而对个人最实际的工作方式，就是把个人保留在集体之中。[20]鉴于此，马卡连柯始终把劳动教育和集体教育联系起来，并将建立一个良好的劳动集体看作是开展学校劳动教育的基本手段和重要途径。一方面，没有劳动，不进行劳动教育，集体就不能真正建立起来；另一方面，没有劳动集体，不通过劳动集体来开展教育，劳动教育就没有真正效果。而且在一个劳动集体中，由于有共同的劳动目标和统一的劳动方式，会潜在地激发个人对于劳动集体的归属感，继而让个人更加注重维护劳动集体的利益并自觉用劳动集体的要求来规范个人的劳动行为。
苏霍姆林斯基认为劳动教育若是只停留在思想观念上，而没有形成相应的行为习惯和劳动能力，那就谈不上真正的劳动教育效果。而要养成良好的习惯，就需要通过参与劳动集体的各项练习实践活动。在这个意义讲，劳动集体可谓是劳动教育的健身房。而且在有效增强学生劳动生活的道德体验问题上，建立劳动集体也显得极为关键。“要有一个好的集体，其中所有的成员都处于一定的相互联系的劳动关系中，大家都关心共同的事业。这种集体对个人的努力所做的公共评价，在激发劳动动机上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21]基于这些考虑，苏霍姆林斯基坚信通过劳动集体去组织学校的日常生活和练习活动，这理应成为最基本的劳动教育手段。
三、劳动教育：为共产主义社会培养劳动者
在任何一个教育家的创作中，教育家一般都抱持着个人的思想立场和原则，而这对于教育家的思想而言可谓是最明确、最可作为特征的标志。仔细审视和比较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的劳动教育思想，发现两者可被看成是发展了的和具体化了的共产主义劳动教育思想。两人都认识到了劳动教育在培养学生的共产主义信念上发挥着关键作用，并指出劳动教育的宗旨就在于为共产主义社会培养劳动者。
（一）劳动教育旨在培养学生的共产主义信念
在高尔基工学团和捷尔任斯基公社，马卡连柯孜孜不倦地探索了社会主义条件下年轻一代的共产主义教育的理论、原则、方法和组织形式。其中，马卡连柯逐渐形成了这样的教育信念，即生气勃勃、富有活力的劳动教育作为一个高度的道德范畴，是共产主义社会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对于形塑学生的共产主义信念发挥着基础性作用。[22]因此，在劳动教育的工作中以共产主义道德意识来武装学生是极为重要的。共产主义劳动教育除了要帮助学生形成共产主义的劳动意识和道德情感，还必须保证学生能够在自己的生活和实际行动中体现出这些观念、信念和情感，以形成固定的行为和习惯。
在帕夫雷什中学，苏霍姆林斯基同样对通过劳动教育来培养学生的共产主义信念保持高度重视。在《年轻一代共产主义信念的形成》的开篇，他就鲜明地指出要把共产主义信念的形成看作是全部教育过程和学生全面发展的方向，而在共产主义建设时期，人的高尚道德的一个最重要的标志，就是他深刻意识到自己劳动的社会意义。[23]由此，苏霍姆林斯基多次强调要在普通生产劳动的过程中帮助学生形成共产主义信念的劳动价值观。劳动价值观决定了劳动教育观，共产主义劳动教育的核心目标就在于促使学生形成正确的劳动价值观，这将是整个学校劳动教育的核心任务。[24]
（二）劳动教育旨在为共产主义社会培养劳动者
在《共产主义的教育和行为》一文中，马卡连柯这样写道，“在我们的社会中，并没有违法的儿童，有的只是那些和我们一样有才干、有能力生活和工作并能够成为创造者的人”，[25]而在《儿童工学团工作方法的经验》的绪言中又再次强调“我们的教育应当是共产主义的，并且每一个被我们教育过的人都应当是对工人阶级的事业有益的”。[26]这意味着，在马卡连柯这里，将上千名青少年违法者改造成对苏维埃社会有用的“新人”，既是一个艰巨的教育任务，亦是一项尖锐的政治任务。而那种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学校教育不仅是再造个性和培养能力的重要手段，亦是为整个共产主义社会培养劳动者的规范标准和发展路线。
受马卡连柯的影响，苏霍姆林斯基亦非常关心共产主义社会的劳动教育理应树立什么样的培养目标。在他看来，当时学校实施的劳动教育往往都存在这样一个缺点，“在对劳动的心理、道德培养上，学生的基本注意力被引向成为干哪一行的人，而不是被引向成为怎样的人的问题”。[27]而共产主义社会劳动教育的真正意义则在于帮助学生理解不同种类劳动身上一般性的道德内涵和道德意义，即在一个人的生活中，具有决定意义的不是他干哪一行，而是他应该成为怎样的人。也由此，学校劳动教育工作的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受教育者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自觉地争当一名共产主义社会的劳动者和建设者。
综上所述，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劳动教育思想的内容是丰富深刻的，特点是十分鲜明的，虽然两人所处的历史时期和社会环境有一定差异，两人各自创设的教育机构亦有所不同，但这些都未曾阻碍两人提出具有时代特色的劳动教育思想。而作为一份重要的教育思想遗产，其对于当前中国社会如何开展劳动教育而言，有着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教育事业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进步，但也存在若干发展的短板。其中，劳动教育就是教育领域全面落实党的教育方针亟须努力补齐的短板之一。在这个时候，认真学习、重新思考马卡连柯和苏霍姆林斯基劳动教育思想的内容和特点，对于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劳动教育实践就有着极为深远的借鉴价值。不过也需要承认，由于受限于特殊的历史时期和社会环境，两人的劳动教育思想肯定有着一定的历史局限性，我们无意否认这一点，更无意主张照搬他们的学说。然而，挖掘和分析两人劳动教育思想中一些具有积极意义的片段，这在客观上有利于劳动教育领域的研究者和实践者从中汲取有价值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继而推动劳动教育在当前学校教育体系中的回归与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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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bor,Labor Collective and Labor Education--Rethinking the Content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Makarenko and Sukhomlinski’s Thoughts on Labor Education
HuJunjin TanChuanbao
Abstract:Whether to build a socialist education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or to carry out healthy labor education itself,it is a very important theoretical work to review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education thinkers Makarenko and Sukhomlinski’s discussion on labor,labor collective and labor education.In terms of the understanding of labor,they believe that labor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educational system,that education should be combined with productive labor,and that labor can promote the all-round development of human beings.In terms of the understanding of labor collective,they advocate that labor collective is the purpose,object and means of labor education,so the labor education should be carried out in the collective and through the collective.In terms of the understanding of labor education,they emphasize that labor education should aim at cultivating laborers for the communist society.Studying and fully exploring the content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Makarenko and Sukhomlinski’s thoughts on labor education, is very significant to carry out the practice of labor education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Key words:Labor; Labor collective; Labor education; Laborer
责任编辑：赖冬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