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教育的理想是进行教育活动时必然面对和作出的一种价值判断，理想的教育则是对于现实教育活动所进行的一系列符合教育理想的实践性改造与活动。在进行教育的理想构建以及教育实践时，都要经历一个反思的过程，即对于教育本质的认识。教育从本质上来说就是认识“自己”以及如何发展“自己”的人类活动，教育的理想也应该是以培养人的德性为根本、以培育至善为目标，而理想的教育的展开则需要更多地以实践中的人为出发点，关照人、回归人。只有以人为中心回归到教育的本真和原初，教育的理想和理想的教育才能够在理论和实践中找到联结和自身的存在位置，从而促进理论的构建和实践的展开。
关键词：教育的理想；理想的教育；教育本质；人自身理想；教育实践
任何教育活动都离不开一种教育价值观的指引，这种教育上的价值判断的形成，从本质上来讲是基于人们对自己所认为的教育本真的认识。换句话说，没有关于教育的认识就不会作出对教育的判断和教育行为的选择。教育理想就是人们对于教育的一种完美的期待与追寻，它包含人们对于教育这种社会性活动的理论上的诉求与实践上的愿景。“我们可以把教育理想理解为具有两层相互联系的含义，即教育的理想和理想的教育。前者是指教育所欲追求或实现的目标，后者则是指教育的一种可能性状态，一种教育的完善状态——人的完善境界和教育的完善境界。教育的理想所表达的是教育所欲求结果的完善，而理想的教育则是教育展开过程的完善。”[1]所以，如何认识教育理想，关乎教育理论的构建以及教育实践的进行，关乎人的精神境界，也关乎人们现实教育活动的开展。然而，教育的理想是什么，理想的教育应该怎样，也都是必须理性思考的。纵观人类所有教育理论以及实践活动的种种，可以知道，这个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来源于人们对于教育本质理解的不同认识。所以，从教育的本质出发，便有可能在教育的理想和理想的教育两者间找到关键的结合点。
一、教育理想是关乎人自身的理想
教育是人的教育，教育活动是人们以自身观念为指导所进行的实践性活动，它必然有着人们对于理想的教育形态的追求。也即是讲，人们都有着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教育也不例外。在追求教育理想时，我们不仅有理论上的设想，即教育的理想，它主要包括教育的终极目标、教育的理想形态以及教育的理念方式等，也有实践上的期盼，即理想的教育，它包括各种教育制度、教育行为以及教育结果等。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常常由于自身的认识不同，而造成了理念上的分歧和实践上的混乱。每个教育家都以自己的理论角度为出发点建构起一套理论模式来指导教育实践，每一位具体的教育活动实施者也都基于自己对教育的认识而进行不同的教育行为选择并施行。也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有着关于自身的教育理想，每一个教育活动的进行也都是基于不同教育理想的指导而进行的。这种分歧和混乱为教育理论和实践带来了一种百花齐放、无比绚烂的局面，但同时也为教育理论的构建和教育实践的开展带来了一定的阻力。
教育理想的两重困境表面上看是在教育领域内基于价值观不同所造成的理论和实践上的分歧与混乱，使得人们追寻教育理想的过程显得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但实质上则是由于人们对于自身的认识以及对于自身发展的认识不同所造成的。从“倘若要问某人‘什么是教育’也就是等于问他‘什么是人’”[2]这句经典的阐述中可以知道，要认识教育，首先就要认识我们自己，认识我们在教育中的角色、所能承担的责任以及所能起到的作用。对于自身状态、能力以及期望的认识都会带来不同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的产生。教育是育人的事业，同时也是上一代人对于下一代人的活动，它的最终目的还是要回归到人本身的发展，即使是推进社会进步的活动也是为了使人类自身获得更广阔的生存空间、更丰富的财富资源，使得人类自身与社会能够协调共生。所以说，教育的终极目的就是在社会发展的前提下实现人类的生存与进步，显然这个终极目的的升华就是教育理想所期待的。
教育的理想为理想的教育提供了思想上的准备与指导，理想的教育则是教育的理想在实践中所进行的种种创造性活动，他们相互联系、彼此影响。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则恰恰构成了教育活动展开所必须的因素和条件。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能忽视教育本身，即什么是教育，对于这个问题的讨论和认识也构成了我们探讨所有教育理论以及评判所有教育活动的最根本出发点。教育是一种社会性实践活动，它有着自己的目标与展开方式，并以特有的内容向特定的对象（受教育者）施加影响，以期获得符合自己预期（教育目的）的结果。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我们也能够说，教育活动有着自身特定的追求，它不是无目的的行为。而教育的这种目的性恰好契合了人们对于自身发展的期待——以理想作为追求的实现特定目标的理念上的倾向和实践上的选择。从某种意义上讲，教育的本质（以人自身为基础）为教育的理想提供了理论上的起点，也为理想的教育提供了方向上的引领。
从人类对教育理想，即对教育的理想和理想的教育探寻的历史发展来看，每一种教育观念的形成都是人们对自身发展需要以及发展前途的审视。从柏拉图理念论的形成到卢梭自然主义教育观的阐发再到杜威实用主义教育观的深远影响，都是人们对于自身发展方向的追求与希望，也是对于满足自身发展需求的种种精神上的价值选择。另外，从人类的教育实践发展来看，每一种教育活动的开展也都是基于对现实中自身状态的不满所采取的种种行为和变革活动，从太学的建立到科举制的形成再到近代平民教育实验的展开，无不都是为了以教育为手段期待自身更好地生存与进步。也即是讲，教育理想从某种意义上反映了人类的理想，人类的理想也在某些程度上以教育理想的实现为手段和途径。人类的理想与教育的理想在实现主体（人类自身）、改造对象（人类社会中的种种客观实在）以及最终目的（以社会进步为基础的人的自身的发展）等方面具有高度的共通性。在看待教育理想的时候，如果能够与人类的理想相结合，就能够为我们提供更为广阔的思考空间和更为丰富的选择方向。
二、教育的理想与理想的教育的意蕴
（一）教育的理想指向人类精神家园的守护
教育的理想指向人们理念中的世界，为教育目的的制定、教育内容的选择以及教育结果的评判提供了指南。
1.教育的终极目的在于培育人的德性
关于教育目的的论述是每一个教育研究者绕不开的话题，无论是“教育是为未来完美的生活做准备”[3]，还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教育目的，我们都可以看作是人们对于自身的认识以及对于自己的要求和期待，或是现在的自己，或是未来的自己。总之，一句话，“教育问题虽然千头万绪，但根本问题无非是培养什么样的人和如何培养人”[4]。通过剖析种种教育目的观可以发现，人们在设定教育目的的时候都以人自身为根本和出发点，而人的发展显然不是随意无目的的，这些目的都要通过人自身的成长和提高来实现。苏格拉底提出了“美德即知识”的论述，柏拉图提出了“智慧”“勇敢”“节制”“正义”等美好品德，这些论述从根本上为人的发展提出了一些具有本质意义的要求。只有人的德性得到提高，培育出各种合乎人类社会发展要求的精神产品和要素，人类自身才能够在提升自己的同时发展社会，以自己的美好品行影响外部事物的活动与运行。教育的最终目的在于培养能够适应社会发展的人，能够提升自我的各种德性。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要把培养人的完美德性作为教育的最高目的来看待，只有人从理念上得到提升，教育活动才能够为人类社会的存在与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与营养。
2.教育要能够引出人的至善的理念
社会存在必定有着它终极的价值，柏拉图认为，我们应该追求一种至善的理念，这对于当今的社会发展仍然具有很大的意义。所谓至善，既是一种价值理念，又是指引人前进的方向所在，它是对所有美好价值追求的升华，是我们人类存在和发展的基础与动力。从某种意义上讲，教育不仅是增进人的知识更是培育人的灵魂的大事。“如果我们承认社会是人的社会，教育是人的教育，那么人的灵魂状态则具有决定性作用。”[4]当然，这里的灵魂中的大事指的是人类理念的提升与进步，灵魂的状态则指人类理智和素养所处的水平，它是人类进步的源泉。如果能够在人的思想和理念中输入对于人类美好价值的向往、对于至善的追求，人类自己才能够在一种理性的成长中实现自我的提升，从而推动社会的进步。当今社会种种的不安定与混乱，从本质上来讲都是缺乏对于善的领悟与坚守，如果我们的教育能够重拾这种理念和追求，以人的存在和发展为最终目的，从人的灵魂深处培育出这种理念，教育的最大意义和最终体现才能够在人的身上找到。
3.教育要能够重构现实的社会
教育的理想为现实活动提供了指引与方向，这种作用最终体现在社会的改造活动之上。教育以它特有的方式影响现实中人们价值观念的倾向，从而使得人们从中选择出符合自身利益和发展需求的行为，进而发展和改造我们的社会。从某种程度上说，社会的存在与发展需要教育给予一些特殊的贡献。现代社会是公民社会，如何使得社会更能够适应时代的进步和人们的根本利益，也是值得去努力的。从教育的公共性贡献来看，我们必须培养出具有“公共德性、平等意识和民主意识的公民”，而且“如果我们无意或无能改变这种状况（教育缺乏公共性），我们的教育可能无法真诚地减少教育和社会中的不公正和不平等，可能难以真正地丰富公共利益和公共善，无法为自由而繁荣的公民社会的发展作出贡献”[5]。也即是讲，我们的教育要从其公共性服务的角度出发，为我们的社会培育出符合社会发展需求的公民和公民精神，从而维系社会的稳定、促进社会的进步。
（二）理想的教育是对人自身的改造性实践
理想的教育是人们对于教育实践活动中出现的种种问题和症结经过自己的理性思考所进行的改进性活动，它指向现实的教育世界，是提升自我、改造社会的现实活动。
1.人的需求通过实践性活动来实现
实践是人们满足自身需求、实现自身目的的必然选择手段。我们的教育实践活动也是人们通过教育这一实践性活动来实现自身发展目标的现实抉择。人类的进步与发展需要与时俱进，我们自身也需要不断地充实与进步，这就需要我们改造自身。而改造自身首先就要通过一系列实践活动来进行，无论是教育体制的更新、教育制度的变革还是教育内容和教育方式的创新，都是人们在实践过程中对于教育实践活动的不断选择与“实验”。当然，这些选择的效果可能不会朝着既定的目标实现，也不可能完全符合原本的教育目的，这就需要进行不断的革新与创造性的活动。在这些实践性活动不断开展的时候，我们自身也在不断地依据新的形势、新的情况和新的要求来适应社会的发展。这些发展的背后必然带来的是人们自身的进步、对于实践性活动的新的认识以及实践性能力的不断增长。在这些进步发生以后，必然会使得人们的需求得到满足，并且能够以更高的水平、更好的方式去适应社会。
2.理想的教育通过一系列实践原则指导教育实践的开展
理想的教育是人们对于教育实践活动的不断修正与改进，在这个过程中，很多程序化的因素在起作用。人们通过一系列可实施的实践指导原则进行教育教学活动，而不是随意性地进行教育实践活动。这些实践中起着作用的指导原则，是人们通过对教育理论的习得和消化，结合自身的实践经历逐步形成的基于自身经验和优先选择的种种实践策略和实践方法。它不是单纯的教育理论的运用，而是经过实践检验的能够起到实践作用的各种教育方法、教育制度和教育形式。也即是讲，教育理论和教育结果之间存在着一种中间体，这种中间体是以现实变化着的情况为依据而进行的因地制宜的改造性活动。在进行着这些改造性活动的时候，是以教育理想和目标为依据的，虽然有时实践活动在不断改变与迁移，但这并不是在脱离原初的教育目的，而是经过实践的现实性变化而发生的适合性转变。
3.教育者通过一定的手段改造社会
进行教育实践活动，改造我们的社会，达到符合自身和社会发展需求和利益的过程，需要教育者自身不断地进行努力。教育者是教育理论的践行者和教育活动的具体实施者，在实现理想的教育过程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首先，教育工作者通过学习一定的专业知识而成为一个专门的教育者，在教育活动中对学习者提供专门的知识;其次，教育工作者通过学习教育基本理论，对教育活动的进行具备一定的操控能力，使学习者能够得到符合教育规律的教育内容和教育形式;最后，教育工作者通过理论知识的学习和实践经验的积累逐步形成关于自身的一系列教育理念与教育行为。每个教育者都通过自己的教育教学实践教育学生，当然这种实践活动有着根本性的指引和方向，如国家教育方针和教育政策的规定，在这个以单个教育工作者为中心而不断扩大的教育领域中，我们的社会其实在不断发生着变化，即使不能够用明确的数字来证明，我们也不能够否认这个事实的存在。也即是说，每一项改造社会的活动都是通过社会中具体的实践者和操控者进行着。
三、教育理想与理想教育的追寻：回归教育本真之路
在人类发展的过程中，没有一项事业像教育一样那么关心人，以人类自己为中心，以自身作为对象出发，以自身的进步为手段来实现社会的进步与自我的发展。在追寻人类理想的同时，我们对于自身提出了很多希望和要求，这也需要我们的教育也应为之付出不断的努力。我们在追寻教育完美境界的同时，也在不断对现实教育的不完善进行着符合自身期望的改造。在两者共存的阶段里，只有回归到对于教育最本真的认识和理解中，以对自我的认识为起点，在实践中不断地摸索与研究，才能够使得教育理想与人类的理想不断结合，最终达到一种完美的境地。
（一）以人为本重新审视教育活动
教育的最原初目的在于人类自身的清醒认识，这也是我们社会历史进步的基础，任何忘记自我、不珍视自我基础的人类行为最终将会导致价值观的颠覆与社会的混乱。正如夸美纽斯在《大教学论》的第一章中就提醒人们，“愿这（‘认识你自己’）不是刻在庙宇的门上，不是刻在书籍的封面上，不是刻在一切人们的舌上、耳里与眼里，而是刻在他们的心中！愿它为一切教育人的人所做到，使他们能去领略他们的工作和他们自己的美德的尊贵，使他们能用尽方法去图他们的神性的完全实现”[6]！我们进行教育活动，首先就要以实现人的自我认识为出发点，以人的利益和需求为基本规则，制定合理的教育目标，实施合理的教育内容，开展合适的教育形式，最终达到对人的塑造与培养。培养人完全的德性，使人回归到对于真理的无尽的追寻之路，发展人的理性思维，锻造人的意志品质，都是在现实的教育实践活动中应该遵守的基本规则和必须努力的方向。
（二）重视教育理论的构建，回归教育的本真
教育理想的实现需要教育的理论作为先导，在实践过程中，我们只有不断进行理论的研究与阐释，才能够为教育实践活动提供源源不断的理念支撑与思想来源。而教育的理想的揭示显然需要教育理论作为理念上的基础。理论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新鲜事物，它是无数先人经过无数次的实践和经验的积累，经过不断地改造而形成的一个不断更新着的产物。我们不能在进行教育理想追寻的过程中抛弃原先的教育经验和智慧结晶，只有以不断发展着的教育理论为研究的起点，只有研究不断更新着的教育理论，才能够创造出新的教育理论，为教育理想提供合适的精神引导。而且也只有不断进行教育理论的研究，不断地对于教育本质进行理解与阐释，才能够回归到正确的道路上来。“在遗忘了本质的现代教育中德性生成的问题都不再被关注，转而更多地谈论心理和个性，关注教育的结果如何为满足身体的享乐而服务。”[7]这些违背教育本真的现实确实值得每一个人去反思。
（三）以现实教育问题为出发点不断进行教育研究
在进行教育活动时，我们会碰到不断出现的新矛盾、面对新的情况、解决新的问题。可以说，在教育理想实现的过程中充满着种种现实的考验与挫折。教育理论在现实的教育活动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使得我们感到迷茫、失落与无助。这就需要我们从教育的本真出发，研究不断出现的新的矛盾，从自我的认识入手，找到解决的方法，以现实出现的问题为出发点，检验和改造我们的教育理论。在教育领域中，我们要时刻关心和留意出现的新的教育情况和教育问题，以一种负责任的态度研究它。当然，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们要以符合人类自身发展利益和社会进步为前提，不断更新我们的理念，为教育的理想找到更加合适的理论归宿，为理想的教育的展开提供切实可行的方式方法。
（四）不断进行教育改革实践
唯有改革才是推进人类自身和社会不断进步的最合适手段，教育改革也是教育领域内必须不断进行的实践性活动。当今教育改革面临的困难重重，不是用几句话所能概括的。而透过重重改革阻力，无论是制度上的阻力还是现实转变上的困难，归结到一点就是人们理念的转变十分艰难。“新的理念一开始总由少数人提出，而其理路则是渐为多数人所理解和把握的。这是一个缓慢的进化过程，它须经由长时间的拓展并在诸多不尽相同的层面予以深化，方能成就。”[8]这也就预示着教育改革中教育理念的转变必定是一个长期不断进行着的过程，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的改革因此会停下脚步。波普尔在论证“渐进式工程”时认为，它能够代替我们的改革，“我们针对社会中存在的公认的缺陷，把自己局限于小规模的行动中”[9]，也许这可能会给教育改革中每个教育个体行为的改变带来一些有益的参照，从而促进整个社会中教育行为的改变。
教育的理想在实践中要找到合适的道路，理想的教育要在教育理论中寻找到理念上的支撑，两者共同在历史和现实的教育发展历程中构成了整个教育活动生发、深入和深化的全貌。追寻教育理想的过程就是不断进行教育理念与教育实践变革的历史，它需要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思考并回归到教育的本真意义上，以人类自身为出发点，关注现实中的教育情况，不断进行教育领域内的变革，才能够把理念与现实联系起来，找到教育的理想和理想的教育之间的纽带，从而真正地实现我们所期盼的教育理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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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Education Ideal and Ideal Education:Return to the Truth of Education with People-centered
Wei Tao
Abstract:The ideal of education is a kind of value judgment that we must face and make when we carry out our educational activities. The ideal education is a series of practical reconstruction and activities that meet our educational ideals for real education activities.In the ideal construction of education and education practice，we must go through a process of reflection，that is，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nature of education.Education is the essence of understanding our“own”and how to develop their own“human”human activities，the ideal of education should also be to cultivate human virtue as a fundamental to nurture perfection as the goal，and the ideal education to start.We need more of the practice of man-made starting point，care for people，return to people.Only the human-centered return to the education of the true and the original，education，ideals and ideals of education in theory and practice to find the link and their own existence，so as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Key words:education ideal; ideal education; the essence of education; people's ideal; educational practice
责任编辑：董自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