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课程思政打开了高校外语教学的新格局，而高校外语教学本身也蕴含着课程思政的可为性，二者在逻辑上的耦合形成同向互促的关系。观照现实，高校外语课程思政虽已有诸多有益探索，但总体上呈现出融入脱嵌的现实境遇。主要表现为课程认知上工具性遮蔽价值性，专业知识与思政内容呈现“两张皮”现象，以及课程思政教学空间场域未能发挥协同效应。为此，迫切需要推动高校外语教学与课程思政的深度融合，构建课程思政语言输入与语言输出体系，完善高校外语教学文化进入与文化退出机制，形成课程思政在显性课程上的延伸与隐性课程上的覆盖。
关键词：高校外语；课程思政；脱嵌；融合；现实困境
2016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指出：“要用好课堂教学这个主渠道，思想政治理论课要坚持在改进中加强，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和针对性，满足学生成长发展需求和期待，其他各门课都要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使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随后，课程思政作为一种教育教学形态逐渐引起了各学科的广泛关注并做了许多生动实践。2020年教育部颁发了《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全面规划了高校推进课程思政建设的目标、内容、路径与保障，并强调各学科要结合自身的专业特色分类推进课程思政建设。高校外语课程作为大学人才培养和课程体系中的基础课程，对于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因此，高校外语教学的理论与实践是高校课程教育中的重要板块，要着力厘清课程思政的逻辑理路，深入挖掘高校英语课程中的丰富育人资源，实现知识传授、能力培养和价值塑造的有机统一。
一、同向互促：课程思政与高校外语教学耦合分析
就规范意义而言，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的关键在于将立德树人作为教育教学的根本任务，围绕立德树人的目标挖掘高校外语课程中蕴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在传授知识和培养能力的同时，完成对学生的价值引导、品德培养和素养提升。高校外语课程思政之所以得以展开，源自二者之间内在的耦合性，高校外语教学与课程思政呈现出同向互促的样态，即课程思政与高校外语教学之间的同向互促展现为课程思政赋予了高校外语教学新的格局，而高校外语教学本身也蕴含了课程思政的可为性。正是在这种相互耦合的过程中，高校外语教学与课程思政呈现同向同行，相互促进。
（一）课程思政打开了高校外语教学新格局
高校外语教学中课程思政的引入，实质在于发挥高校外语教学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使高校外语教学不仅局限于言语教育的工具性目的，同时注重拓展其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教育与引导的价值性功效。在课程思政的实施过程中，高校外语教学打开了新的格局。
1.作为一种教育理念，课程思政助推着高校外语教学的改革创新。课程思政内含着“注重在价值传播中凝聚知识底蕴，在知识传播中强调价值引领”的教育理念，实际上就是要求在高校外语教学中充分挖掘思政元素，拓展各类课程的教育空间，把课程思政纳入不同学科的总体设计框架之中，达到课程支撑思政、思政蕴含于课程之目的。在课程思政的引领下，思想政治教育不只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任务，在各类专业课程之中也蕴含着引导学生态度、价值和信仰的目标。在课程思政的教育理念引导下，传统外语教学的课程模式得以重构，因为课程思政的提出意味着对现有的外语课程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外语教学需要持续且全方位地引导学生思想成长，因而也激励着高校外语课程在授予学生广博知识同时，关注学生态度和行为的变化。质言之，课程思政的引入，有助于教育者重新思考外语教学的意义和功能，超越传统的教学模式，优化各种教学活动，全面推进高校外语教学的现代转型。
2.作为一种教育方法，课程思政有助于高校外语教学的目标实施。课程思政作为一种教育方法，主要是指各学科发挥思想政治教育作用的实施方式、程序、办法和手段的综合。方法关涉运作与实施，以课程思政为方法，意味着教育者以多元化互动方式，充分调动受教育者的积极能动性，以多样化的具体实践形式，不断更新受教育者的认知，最大限度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依托课程思政方法，高校外语教学开辟了方法建构的新思路，外语教学的目的与任务更加清晰，有利于推动教学方式方法的改革和创新，使教学方式方法更好地满足外语教学目标的具体要求。诚然，外语教学的目标不能固守于语言教学目标的框架，而应当拓展至非语言因素的目标，要求学生语言行为中充分体现主动创造力、合作精神、思想道德素质等。高校外语教学的方法环节关乎教学目标的如期实现，只有确保教学方法的科学性、高效性，才能切实提升高校外语教学的质量和水平。将课程思政方法引入高校外语教学，有益于确保广大外语教育者全员参与到学生思政教育实施中来，进一步增强外语教育者教书育人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围绕课程思政的教育目标来开展教学，在教学方法探究和运用上下功夫，实现课程思政与高校外语教学的有机结合。
（二）高校外语教学蕴含着课程思政的可为性
“课程承载着知识、能力、情感态度和价值观等方面的教育目标，价值观教育是课程教学运行实施的必然要求。”教育的根本任务在于立德树人，这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高校的立身之本，高校各学科各专业的设置总体上都是围绕着立德树人这一教育的根本任务而展开。由此可见，课程思政与高校外语教学本身在育人指向上是高度契合的，这种契合提供了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的可为性前提，而高校外语教学的内在特点则蕴含着课程思政的可为性。
1.高校外语教学是课程思政建设的重要阵地。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与日俱增，在全球治理之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在引导全球治理过程中，对于讲好中国故事的诉求也越来越高，这亟需一大批兼具家国情怀和国际视野的外语人才。高校外语为普及外语教育、提升学生外语水平及培养专业外语人才做了大量工作，保障了学科发展与国际化进程接轨。高校外语教学是课程思政建设的重要前沿阵地，它对于西方文化信息的解读、各种教学资源的甄选及西方意识形态倾向的态度，都会影响学生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塑造，甚至直接影响着育人育才目标的实现。高校外语教学理应守住自己的渠、种好自己的责任田，适应素质教育全面实施的新要求，不断改革和创新外语专业教学，全面提高育人质量，全面提升学生整体素质，使高校外语教学不断满足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对外语人才的需求。与此同时，只有注重文化教化和育人，把外语学科的特色与思想政治教育规律紧密结合起来，高校外语教学才能实现文化交流、文化传承、文化创新、文化生产等功能，增进学科建设和文化传播的自觉性。
2.高校外语教学承载着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人无德不立，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要把立德树人的成效作为检验学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标准”“要把立德树人内化到大学建设和管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立德树人的重要论述为高校人才培养指明了根本方向。高校外语教学承担着课程思政建设的重要使命，要确保学生文化素质提升与思想品德培养的统一，要推进“立德”与“树人”的统一，教育学生成为德才兼具的时代新人，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教学实践的根本任务来抓。外语专业教育者应当充分履行立德树人的育人职责，充分挖掘外语学科课程中蕴含的德育元素，确保在知识传授和技能提升的过程中，实现学生思想成长和价值引领。也就是说，从教学理念到教学实践，从教学目的到教学方法，从教学内容到教学评价，高校外语教学必须旗帜鲜明地推进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秉持以德育人的教育初心，全面推进学生的德行成长，真正发挥教育的根本价值作用。只有这样，高校外语教学才能培养出人格完整、责任感强、目标崇高的优秀人才，实现学生思想政治素质与外语学习水平的同频共振。
二、融入脱嵌：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的现实困境
自课程思政概念提出以来，无论是学术界还是教学一线的实务工作者都对高校外语如何进行课程思政建设进行了积极的理论诠释和实践探索，理论的诠释为我们理解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提供了认知维度，实践探索则为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向纵深发展提供了有益镜鉴。观照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的现实境遇，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总体而言亦存在着融入脱嵌的困境。主要表现为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呈现认知偏颇、表层嵌入和场域单一等问题，从而影响了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的成效。
（一）认知偏颇：课程定位价值性作用未充分彰显
就一般意义而言，语言实际上意味着一套表达思想、信息和情感的符号系统。然而，从深层逻辑来看，任何一种语言不仅是为了表达思想和传递情感，它同时也内含着语言使用国家和民族的精神价值与文化底色。人类借助语言能够认识世界并改造世界，一个人的语言能力关系到他对世界的认知水平。从语言的功能性角度来看，交际性是语言的最重要功能，通过语言的媒介，人们的交流活动得以更有效的展开，与此同时，语言还具有一定的教化功能。在语言的交流过程中，人们能够确证自身与自然、社会和自我的价值规范体系。通过语言交流，个体能够感受到不同语言之间的文化内涵和文化差异，从而能够强化对自身归属的确证。相应地，语言课程也包含着双重功能与价值定位。一方面，语言课程是为了向受教育者传递相应的语言知识和语言技巧，进而培养其语言交往和应用能力。另一方面，语言课程的学习也是提升人文素养、思辨意识和思维能力，感受文化内涵和文化差异进而强化自身文化自信的有效渠道。因此，任何一门语言课程的定位，必须要突破专业知识、学科门类等单一性向度的交流价值，要从立德树人的高度去理解其社会价值取向，从而将课程视为工具性与价值性相统一的存在物。
高校外语作为语言教学，不可否认具有工具性价值，它对于提升学生的语言能力和交往能力具有重要的作用。与此同时，语言本身的历史文化底色也为学生提供认识他国文化的一扇窗口。就此意义而言，语言教学更多的是一种文化传输与渗透，在相互交往的过程中去理解文化内涵，感受文化差异。也正因如此，高校外语课程事实上更具有思想政治教育潜力，因为它直接面对的是跨文化交流的第一线。在教育教学的过程之中，如若缺乏价值性的引领，对处于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形成关键时期的大学生来说，由于缺乏有效的鉴别能力，比较容易为国外包裹着意识形态外衣的文化内容所侵蚀。此外，我国的外语教育起源于相关的译介性活动，自外语教育肇始，就更多承担着知识传递的功能和作用，而“‘实用’的基本特征和历史传统致使外语教育的社会文化功能被长久地忽略”。在现实的运行过程中，教育者和教育对象对于高校外语的认知更多体现在知识层面，将其仅仅定位为语言学习的工具，而较少去探究其内含的传播中国文化和讲好中国故事的价值性功能，导致高校外语教学在课程定位上呈现知识“遮蔽”价值的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高校外语在“翻译世界”向“翻译中国”的转变中自身应当承担的国际传播职责。对课程定位认知的偏颇，导致课程思政缺少明确的发力点和长效的激励机制，进而使课程思政要么成为“书斋里的革命”，要么沦为“空中楼阁”。
（二）表层嵌入：专业知识与思政元素“两张皮”
“两张皮”难题是对课程思政实践中拼贴式、标签化地添加思政要素，导致专业教育和思政教育难以深度融合，呈现相互游离式困境的形象表达。实际上，“两张皮”的问题不仅在高校外语课程思政中呈现，而且在众多专业课程思政建设中都是普遍现象，其现实表征为将课程思政简单等同于“专业课程+思政课程”，从而将其简单处理为在专业课程讲解过程中生硬植入思政内容或思政故事，呈现出标签化、机械化或形式化的特点，未能找到专业知识与思政内容之间实质性的交叉点，因而未能使思政内容成为专业教育中的实质性内容，更多的是附加性内容。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两张皮”现象是课程思政“机械植入”的形象展现。在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实践过程中，教育者也往往采取的是叠加式和拼盘式等简单粗暴的机械植入方式，或是将思政内容与课程内容进行简单或生硬地贴合，进而导致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呈现出“隔靴搔痒”表层化融入，甚至出现“南辕北辙”的现象。
专业知识与思政内容“两张皮”现象的呈现存在着诸多原因。一方面，在课程思政的实施过程中未能做到精准嵌入，从而走向了泛思政化的泥淖。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和针对性，满足学生成长发展需求和期待。”对于思想政治教育针对性的重视，衍生出的是一种精准育人的教育理念。在现实教育教学过程中，学生的需求与期待构成了教育实践活动得以展开的逻辑性前提，教育的过程也就是通过教育素材、信息匹配学生的个性化需求的过程。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目标就是要通过相关思政信息满足学生的价值期待。在实践运作中，高校外语课程思政更多是生搬硬套、表层嵌入，未能真正做到个性化定制、精准化供给，从而出现泛思政化的现象。另一方面，由于教育者未能找到承载课程思政的内生载体，导致思政元素未能真正深入到专业课程的内部，思政内容与专业知识之间呈现出游离状态，呈现出“油浮于水”而非“盐溶入水”的现象。当前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融入更多是一种故事性融入或政治性融入，未能形成专业知识匹配思政课程的课程思政库，从而导致素材千奇百怪，效果千差万别。譬如，在高校课程思政展开过程中，教育者更多采用的是普适性和标准化的教学素材或案例，这实际上与当代大学生的群体特征和个性化需求相去甚远，最终导致知识传递与价值引导之间的割裂。
（三）场域单一：教学空间场域未能协同发力
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以及人工智能的到来，数字化的教育方式、智能化的教学设备推动着教育教学向着数智化的方向发展，尤其是网络课堂的广泛应用以及虚拟现实技术、增强现实技术和混合现实技术等智能工具在很大程度重构着高校外语教育教学的环境，也引导着教学空间场域从物理空间向虚拟空间的拓展。正如有学者所言，“随着数字技术迅猛发展和日益普及，物理空间全部可数字化，教育全过程全要素可数字化标识、可计算、可储存，教育数字化转型将是围绕‘更新教育理念，变革教育模式’的教育深层改变。”在数字化赋能之下，高校外语教学的空间场域得以有效延展，出现了教学实体课堂、社会实践课堂、网络课堂以及虚拟课堂的多场域运行模式，这种场域的延展在很大程度上对于建构全方位、全覆盖和立体化的教育教学格局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通过场域的转换以及场域之间的有效衔接，使得课堂内外形成了协同向上的育人氛围，建构起了多层次的育人场景和平台。
然而，在外语教学的课程思政建设过程中，多元化的教学空间场域并未能得到很好的利用，甚至有个别教师仍然将课程思政视为“不务正业”，也就未能将课程思政引入到各个教学空间场域之中。事实上，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实施更多被理解为课堂内的事情，将课程思政仅仅局限于实体课堂之中。从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目的来看，主要是希望受教育者在获取知识的同时，实现价值塑造，推动“教书”与“育人”的统一，最终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而价值塑造过程实质上是一个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连续性过程。在此过程中，实践性的养成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就需要在诸多教学场域中，尤其是在课堂教学场域与实践教学场域之间形成一种良性的互动，使受教育者在课堂教学中所接受到理论性和思想性内容能够在实践教学中得到淬炼，从而内化为自身的价值。观照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现实，由于实体课堂之外的教学场域缺乏课程思政的介入，使得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呈现出非连续性的特点。这种非连续性本身就违背教育教学规律，实体课堂外课程思政的缺席可能会抵消实体课堂内课程思政的效果，导致课程思政事倍功半。
三、深度融合：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的困境突围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大思政课’我们要善用之，一定要跟现实结合起来。上思政课不能拿着文件宣读，没有生命、干巴巴的。”课程思政作为落实“大思政课”的重要体现，它是高校外语教学的基本理念，也是推进高校外语教学改革创新的实践路径。外语学科要坚持“大思政”理念，充分体现中西文化密集融合、中西社会价值体系相互碰撞、中西行为方式差异明显，等等。在课程思政的推进下，外语学科要完成思政化教学的转向，培养出兼具思想政治素养与外语应用能力的专业人才，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因此，高校外语教学应当以课程思政建设为契机，不断推进新的探索与实践。
（一）构建课程思政语言输入与语言输出体系
语言输入与语言输出是高校外语教学的两种模式，前者强调学习者的接收，后者强调学习者的产出。推动课程思政在高校外语教学中的应用，需要在语言输入成功转化为语言输出上下功夫，要将输入环节与输出环节有效统一起来，构建课程思政语言输入与语言输出体系。就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语言输入端而言，其最主要的着力点在于将价值观的塑造潜移默化地内化为受教育者的内在知识结构和价值体系，即运用受教育者喜闻乐见的方式在知识性教学之中融入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性内容。教育者应当在输入内容上增添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在输入方式上采用受教育者乐于接受的程序、方法和手段，以多元化的互动方式增进学生语言习得成效，鼓励学生在语言输出的过程中增进对外语语言的理解，积极澄清偏见、分析实质、反思现状。引导学生以辩证的态度对待语言学习，体会语言结构、本质涵义、语境情形的特殊性，善于自主表达和互助学习。要学会判断语言输入信息中的基本理念与政治导向，把握住目的语中体现的经济政治诉求，为学生进行科学正确的学习导航，确保学生在知识学习中逻辑清晰，保障学生在复杂多样的语言现象中立场坚定。要把语言输入与语言内化统一起来，增进学生语言系统的价值性，加强学生关于政治信息、民族情感、家国情怀的认同和内化，进一步为语言输出环节做好铺垫。
就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语言输出端而言，主要在于引导学生要注重学生语言输出所体现出的理念、立场和观点，增强语言表达的政治性、学理性、价值性，树立起学生对不同政治社会环境的正确认识，使语言输入与语言输出同向统一于课程思政。如前所述，高校外语教学不仅在于培养受教育者的语言知识和语言技能，同时也是一个价值引导的过程，即在受教育者学习和应用语言工具的过程中强化其价值立场、增强其价值体悟。作为高校外语教学的两种不同模式，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语言输入端强调的是语言教学过程中价值教育的接受过程，而语言输出则强调的是语言运用过程中价值展露的过程。“传统大学英语教育遵循任务导向而非现实需求导向，在语言知识体系、内容深度与价值取向上既没有贴近现实问题，也没有根据现实情境变化做出动态调整与适应。”在高校外语课程思政语言输出端，要特别强调在语言实际应用过程中的价值引导作用，强化其文化使命与价值。譬如上海外国语大学所打造的“‘一带一路’青年观察团”“全球重大事件多语全媒体报道团”等实践平台，正是在外语应用中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的典型实践，在此过程中，学生通过深入融入，在语言应用过程中承担起了时代所赋予的历史使命，从而实现了高校外语课程思政语言输入与语言输出的高度统一。
（二）完善高校外语教学文化进入与退出机制
语言学习的过程不仅是目的语语言知识和语言规范的习得过程，同时也是学习和理解其他民族文化的过程。语言学习意味着对目的语文化的进入与退出，文化进入代表着跨文化教育的有效开展，文化退出代表着主体性的文化甄别与选择。高校外语教学中文化进入和退出机制的基础源自语言内含的意识形态属性。推进高校外语课程思政的实施，应当不断完善高校外语教学的文化进入与文化退出机制，从国际多元文化对比中增进母语文化的深层理解，引导学生在跨文化交际中充分学习和借鉴外部文化的优秀之处，同时保持清晰的价值判断，筑牢民族文化的根基，保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鲜亮底色，从而促进多元民族文化在求同存异中健康发展。从根本上来讲，外语教学就是文化教学，既要实现语言教学的目标，也要实现社会人文教育的目标，二者是不可分割的。
从文化进入的角度来看，对于目的语的学习离不开对于目的语文化的理解与掌握。作为一种跨文化性的教育课程，外语教学中必然涉及到使用目的语国家和民族的文化信息。因此，要掌握一门语言必然要深入了解其文化，推动学习者的文化进入，使其在浸润文化过程中感知语言、理解语言。因此，教育者要为学习者的文化进入铺设条件，学习者把握语言学习的文化背景，更好地理解目的语国家的文学、历史、哲学、艺术、习俗等，在丰富的语言学习资源中实现语言学习的知识目标与能力目标。在推动学习者文化进入的过程中，尤其要注重引导学习者透过现象看本质，从一定的文化现象中挖掘其背后所隐藏的价值观与思维方式，同时要在跨文化比较过程中把握与本国文化的共性与差异，使受教育者在纷繁复杂的文化现象中不至于迷失方向。
同时，要突出文化退出机制的建构。文化的引入是为了更好把握语言知识，在浸润文化的过程中掌握语言的精髓。而文化退出机制则是文化的反思与批判过程，同时也是自身文化自信的觉醒与确证过程。在建构受教育者文化引入的过程中，必须要强化文化反思与文化批判，并在文化比较的过程中坚定文化自信。高校外语教学不仅教授语言文化，而且也要培养中华文化的传播者，引导学生辩证地看待西方文化和社会现象，加深对跨文化教育的理解，及时纠正错误的认知偏向。提升学生综合文化素养，避免一叶障目，防止在学习西方文化的之时，忽视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社会环境的特殊性。引导学生既要梳理国际视野，同时要坚守中国情怀，最终在文化比较过程中养成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
（三）形成显性课程的延伸与隐性课程的覆盖
“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显性教育和隐性教育是相互对应的两种重要的教育形式，显性教育因其参与主体地位的主次化、教育内容的计划性和系统性、教育方式的直接性与公开性而具有惊涛拍岸的声势；隐性教育则因其参与主体的相对平等性、教育场域的开放性、教育方式的渗透性和潜隐性而具有润物无声的效果。”推进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建设，不仅要运用好显性课程，而且要充分挖掘隐性课程中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发挥二者的育人合力。
一方面，要确保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内容对两种课程充分渗透，在其理论话语权中做好教学内容的解读和阐释，为中西方意识形态争辩给出科学的理论航向，使学生站在理论高度上看问题，提升从政治视角上分析问题的能力，以实现两种课程的交融发力，在以往课程教育的基础上继续发力。高校思政课作为落实立德树人的关键性课程，是思想政治教育中最重要的显性课程，要着力做好显性课程的顶层设计，在教学理念、目标、方法实施等充分体现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内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与此同时，在高校外语课程思政实施过程中，实际上也存在着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的教育方法之分。高校课程思政中的显性教育更多强调将思想政治教育元素融入专业课程之中，这种融入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与导向性，并具有“惊涛拍岸”的声势，比如跨文化交流中爱国主义的凸显，价值观碰撞中西方价值观的批判等。
另一方面，要进一步发挥好隐性课程的思想政治教化作用，推进隐性课程对显性课程的带动作用，形成良好的校风、教风、学风，营造良好的集体学习、生活氛围。作为一种教育形态，高校外语课程思政本身就属于隐性教育的序列。但作为一种教育方法，高校外语课程思政除去上述显性教育方法外，还包含着隐性教育方法。进而言之，高校外语课程思政更多的是采取“润物无声”的隐性教育。因此，推进高校外语课程思政，更重要的是从课堂内外、教学互动、教育评价等全面推进外语隐性课程的教育实践，发挥外语教学隐性课程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德育功能、情感陶冶功能，使学生可以在主观无意识状态中逐步提升思想认识，最终推进教育目标的实现。
总之，要以课程思政推进高校外语教学的新举措，构建课程思政语言输入与语言输出体系，完善高校外语教学文化进入与文化退出机制，形成课程思政在显性课程上的延伸与隐性课程上的覆盖。因此，高校外语教学作为课程思政建设的重要环节，应当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战略高度，推进课程思政在高校外语教学中的应用，以使两者协同育人提质增效。
（本文参考文献略）
初审：胡天扬
复审：孙振东
终审：蒋立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