仫佬族背带图案百年传承解析

作者:朱华平 王芬来源:《服装设计师》2023年第Z1期

摘 要:依据近一百年间不同时间段的仫佬族背带图案实物样本,以实际图例从背带图案的色彩、组织形式、材质、工艺几个方面进行对比分析,从对比分析中找到其传承变迁的主要内容以及解析其变迁的动因,以此引发对民族文化的有效、健康传承的思考。

关键词:仫佬族背带;传承;图案


一、仫佬族背带文化

仫佬族目前人口约20万,在广西主要聚居在罗城仫佬族自治县,贵州主要居住在麻江、凯里等县。多数仫佬族人自称“伶”(音Ling),有些自称“谨”(音Jin),他称之为“仫佬”“布谨”,史书记载中写作“姆佬”或“木佬”。秦朝统一后对西南地区族群统称为僚,有文献记载,仫佬族先祖即为僚人,《天河县志》和《大清一统志》对仫佬族的先祖也有提及:“伶人又名僚,俗名姆佬”。清嘉靖《广西通志》记载:“天河僚在县东,又名姆佬。”同时记载“宜山姆佬即僚人,肤色尚青”。仫佬族群历史久远,创造了独特的民族文化,其“依饭节”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刺绣是广西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仫佬族的刺绣背带独具意义,是外婆(奶奶)在孙辈出生的第一天送的礼物,因其中包含的重要意义,仫佬族的背带芯刺绣比起穿着的服饰更加精美(见图1)。仫佬族背带既是一种礼物,又是生活的必需品,这种背带是老一代和新生命的情感链接,是嫁出去的女儿和母亲之间的情感纽带,仫佬族背带作为仫佬族族群的非常重要的生活必需品,作为他们世代传袭的情感依托,一直传承至今,独具其实用价值和文化内涵。

图1仫佬族刺绣背带芯

图2仫佬族背带全貌

(一)仫佬族背带的实用价值

仫佬族是个勤劳的民族,特别是妇女,既要做各种农活、家务,还要负责所有家庭成员的服饰制作,需完成纺纱、织布、染布、刺绣、缝制等全部流程,同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是养育小孩,养育孩子的过程中需要兼顾各种劳作,双手的解放非常有必要,背带就应运而生。少数民族很多都有使用背带的传统,特别是南方的族群,但是仫佬族背带更加特别,它首先是外婆(奶奶)在孙辈出生的当天必送到的礼物,是母亲作为过来人体会女儿的辛苦而制作的一种育儿工具,所以,仫佬族背带材质结实、刺绣精美,结构设计更加实用,背带宽而长,方便绑扎结实舒适,上面缝制一个口袋方便存放孩子的用品,背带臀的部位能结实地兜住孩子,使小孩能自然分开双脚方便背在背上。有些背带上面还设计了背带帽,方便孩子睡着了遮光挡风。背带芯的位置双层,可以保暖,绣上精美的刺绣,让孩子看着喜欢而不抗拒背带。孩子在背带中可以保持和亲人的沟通,可以安心玩耍和休息,母亲也可以安心劳作,即是一种非常温暖的方式,也是一种非常安全的育儿方法。

(二)仫佬族背带图案的文化内涵

仫佬族背带图案传承至今已经形成有固定的格局和寓意,它以天上、人间、自然为构造主体,以现实世界元素为蓝本,以美好愿景为内核组成图案。

上正方一般是太阳,太阳两边是凤凰(锦鸡),代表的是天上的世界;中心是混沌花,由蝴蝶和石榴组成,一般上是蝴蝶,蝴蝶是动物意为男子,下是石榴,石榴是植物意为女子,寓意男女阴阳交合混为一体,才会有美好的世界和新的生命,代表的是人;围绕中心混沌花四周是自由组合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主要有山水、小鸟、鹿、家禽、鱼、麒麟,还会加上祝福文字等,代表的是大自然的大千世界。图案整体呈现着太阳普照下人和自然中飞禽走兽、花草树木、流水山丘、游鱼家禽和谐相处的美好世界。

蝴蝶产子丰盛,石榴多籽,都意寓子孙繁衍昌盛;凤凰和麒麟等均为祥兽,表达祝福和辟邪;混沌花上面有些会刺绣吉祥平安等祝福文字。整个图案组成极具浪漫主义色彩,形象逼真、寓意深远,包含对新生命起源和性的教育,传达了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向往,体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先进理念,饱含积极健康、融通豁达的天地人融合共生的人文精神,可以说仫佬族先人将自己对生命的理解、对生活的向往、对新生命的期待和祝福都融入这个背带的图案中。它不仅仅是简单的图形,更是一个族群的整体精神图腾。

二、仫佬族背带图案百年变迁对比分析

所有的视觉元素,外形轮廓和线条、形态和色彩、光线和质地,就组成了该物体的形式,审美的意义就存在于形式之中。服饰品的组成形式,主要是色、形、质、意,同时还有其独特的制作技艺。仫佬族背带经历族人多年的传承流传至今,寓意明确,百年不变,所以对不同时代的背带的对比分析,主要从色彩、组织形式、材质以及制作工艺四个方面来进行对比分析。采取1900-2020百年间的背带图案的典型样本,20年为一个时间点,背带图案样本主要来源是广西罗城仫佬族博物馆收藏,部分来源于仫佬族刺绣传承人家藏,藏品制作时间明确,图案清晰。

(一)色彩变迁

1.色彩改变分界明显

仫佬族背带色彩改变非常明显,分水岭清晰,从1950年前的背带绣片发现,仫佬族背带刺绣色彩主色系是紫色(见图3-5),优雅的浅紫色背景搭配深紫、蓝色,再配以白色、大红、粉红等配色(见图6),当时无论是布料还是绣线的染色,都是进行植物染,但是这些色彩历经百年依然鲜艳明亮。相比较而言,1950年之后仫佬族刺绣的色系改变非常大,底色以红色为主(见图8-10),配色的色彩以比较鲜艳的蓝色、绿色、粉红、白色等为主(见图7)。

2.色彩主次改变

紫色作为曾经的主要色彩在1950-1970年背带中还是出现的比较多(见图8),到了1980年后(见图9),已经不是图案的主要色彩了,到了近几年(见图10),紫色作为辅助色都比较少地出现。1950前的色彩搭配主次分明,有底色、图案主色、搭配色、点睛色,总体色调协调统一,秀美、雅致,呈现协调统一的美感。之后的刺绣图案没有主色,底色的红色抢走了刺绣图案上的各种颜色,而刺绣上各个色彩之间的运用比较均衡,分不出主次和基调,刺绣图案在视觉上已经隐入到底色中,图案的形式模糊。

整体来说,仫佬族的色彩变迁非常大,基色从紫色系为主转换成以红色系为主,色彩的纯度不断提升,从突出图案色彩为重点改变到突出底布色彩为重点的格局。

图3 1920-1940背带图案

图4 1920-1940背带图案

图5 1930-1950背带图案

图6 1950年前的背带配色

图7 1950年后的背带配色

图8 1950-1970年背带图案

图9 1980-2000年背带图案

图10 2010-2020年背带图案

(二)图案组织形式变迁

1.结构形式稳定

仫佬族图案正上方的半边太阳、太阳左右旁边两只凤凰(锦鸡)、中心混沌花、四周围绕自然生物的结构形式历经百年不变,依旧保持了当年的结构,组成元素基本相同。总体来说,图案组织疏密有致,以混沌花表达的人间为主体,围绕自然万物,主次分明。这样的结构形式饱含了仫佬族先祖设计理念,体现他们一直遵循的天、地、人和谐统一的核心精神,已经形成程式化传承下来,也是仫佬族图案的精髓所在(见图11-15)。

2.均衡到对称的变化

1900-1940年间的背带图案整体结构形式灵活,左右对称不严谨,图案更多是营造一种祥和、美好的氛围和意境,看似结构松散,实则布局合理,更多的体现了均衡的形式美法则,统一和变化达到完美结合,太阳的位置固定不变,但是造型细节可以根据自己理解设计,花草、树、兽、鱼的造型和位置没有非常统一的形式,具有刺绣者的个人直观表现(见图11、图12)。1950年以后的图案更多是体现对称的严谨,出现有结构严谨的八卦图的结构形式(见图13),1980后的图案虽然细节上并非完全的左右对称,但图案布局较之前要密实、严谨,更加的规整统一(见图14),而近年的图案更像是20年前的简化版本(见图15)。

图11 1920-1940年背带图案组织

图12 1920-1940年背带图案组织

图13 1950-1970年背带图案组织

图14 1980-1990年背带图案组织

图15 2010-2020背带图案组织

3.图案组织形式简化

(1)表现简化

1900-1950年间的图案造型线条根据图像类型造型线粗细有别,图形形象化,是表达刺绣者对身边世界的一种理解和观感,造型各有千秋,点线面表现清晰。而近20年的图形造型线粗细均匀,无论是花枝还是树干,更多地使用线条来表现,且线条粗细非常地均匀一致。面的表现在减少(见图16、17),感官上看早年的图案更接近手绘(见图11、12),近年的更像电脑绘制复印的版本(见图15)。同时早年的图案会有更多的细节表现,如花心、花蕊的表现,枝叶的细节表现,图案内容丰富,想象力和造型能力强(见图18、19)。

(2)类型简化

早年的背带图案中会有鹿、麒麟等吉祥的兽类出现,这些造型在近年的图案中基本已经绝迹;早年太阳和混沌花的造型也不一定完全固定,太阳的位置会出现祥兽(见图12),近年造型较复杂的家禽、鱼、鸟图案在减少甚至不再出现(见图14),以花叶和回纹为主,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图案版本(见图15)。

图16 1920-1940年刺绣效果

图17 2000-2020年刺绣效果

(三)材质变迁

仫佬族前期的背带都是手工织布、植物染色、手工缝制完成,在背带芯刺绣的地方,是用蚕丝面料来做底,上面用丝线刺绣,华丽精美,经过百年依旧色彩鲜亮。后期的开始使用通用的棉布为底,化纤仿丝线进行刺绣,材质的变化很大程度上影响背带的整体美感,真丝面料和丝线光泽鲜亮而柔和,质地轻柔,触感细腻,呈现精致优雅的美感(见图16、18),棉质面料朴实、紧密,化纤丝线色彩纯度高,使整体的视觉感冲突,品质感下降(见图17、19)。

图18 1920-1940年刺绣技法细节

图19 2000-2020年刺绣技法细节

(四)工艺变迁

仫佬族刺绣有剪纸贴花绣、平绣、马尾绣几种,在背带芯的图案刺绣中,主要使用的就是剪纸贴花绣和平绣。剪纸贴花绣需要先用硬纸剪成图像的形状,贴在背带芯底布上,再用平针绣法包裹硬纸,以此形成立体的凸起造型。在百年前,图案造型会发挥自己的想象,加入个人的理解进行设计。但是发展到现代,图案的组成就非常固化,出现千篇一律的结果。从近20年的和40年的图案对比中就会发现(见图14-15),图案形式基本固化,图案内容比原来更加简略。

从现今的仫佬族背带和百年前的对比发现都是使用剪纸贴花绣,但是原来的老绣片针法丰富多样,综合运用了平绣、剪纸贴花绣、线迹绣、结粒绣、轮廓绣等多种针法组合(见图18),近20年的绣法比较单一,只有剪纸贴花绣和简单的线迹绣(见图17)。

三、仫佬族背带图案传承变迁内容解析

从仫佬族背带图案的百年对比来看,仫佬族图案的传承脉络清晰,其总体结构和精神内涵得以传承,天地人合一的精神始终不变。但从色彩、组织形式、造型特点、材质以及制作工艺来看,都有非常大的传承异变,其审美、技术都异于百年前,具体的对比分析后可以总结仫佬族背带图案的传承内容变迁过程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图案纹样具备稳定的美感

日本民艺专大师柳宗悦认为,图案纹样进入稳定的状态具备的三个要素,一是图案纹样的用途;二是创作的素材来源,三是创作的手法。仫佬族图案在百年的传承中,给予背带图案唯一的用途,基本统一的刺绣手法,以及纹样的素材来源的统一,已经形成了蕴含法则与数理的美感,具有普遍性和多量性,形成了稳定的美感,具备一定的民族特质。

(二)缺失“自由”的情感表达

仫佬族人在进行背带制作时,在图案形制的统一的不自由中,却又是在进行一种自由的设计,有制作者直观印象的设计空间,这种图案的自由直观设计来自内心的情感表达和先人理念的传承,在统一的格局中追求变化,静中有动,是统一和变化、动与静的完美结合,更是仫佬族人的一种思维理念。这种即追求程式化,又有直观情感表达空间的民间艺术是有灵魂和内涵,这也是中国各种艺术形式能传承千年但依然能历久弥新、魅力永存的原因。但是近代的背带图案只依据前人的图案不断地固化和简化,不再和生活、情感链接,缺少了“自由”表达的过程,图案过于程式化并逐渐走向僵化。

(三)人文精神内涵的淡化表现

仫佬族背带图案独具浪漫主义色彩,其组成元素中,花草树木、走兽游鱼、山川河流、家禽祥兽代表着大千世界,天上地下都包括在里面,是饱含一种和自然和谐相处的天地人合一的精神,这种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理念体现了仫佬族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本质的认知、对人和自然关系的深刻体会,这种人文情感,非常值得我们去学习和敬佩。但是在传承过程中,虽然还是手工绣制,但忽略了其中表达的内涵,一味地追求更快捷方便的制作,把很多造型简化删减和简单固化。既丧失了对形象、意境的表达,也丧失了其精神意义的传达,也简化了制作工艺。物与心必须结合在一起,美才能内涵于其中。“纹样的创作目的不是要夸耀人的技艺,而是称颂自然不可思议的力量”,否则就成为固化和淡漠的装饰图像,断失了最初的灵动和温情。

(四)地方特色的脱离丢失

好工艺出自天然,大自然呵护着质地各异的丰富原料。民间艺术必定有其出生成长的土壤,那里蕴藏着原料,进而孕育出民间艺术。少数民族大面积地使用紫色的比较少见,紫色的植物染材料稀少难制作,这样的配色独具雅致的美感,和仫佬族当地的植物染材料有直接的联系,但是传承过程的缺失,目前对紫色植物染料的研究存在很大的困难。传统的刺绣图案采用的是家养蚕丝完成,色泽精美。到近代,图案的色彩、材质都脱离其生长的土壤,采用普通大众的化学染色和化纤丝线,仫佬族背带图案就丢失了其民间艺术的地方特色,呈现了和其他被同化的民族作品一致的鲜艳和强烈的商业风格。

四、仫佬族背带图案传承变迁动因解析

仫佬族背带百年变迁经历了封建社会、民国、战乱、新中国成立的系列社会形态的深刻变革,经历了工业化生产的空前繁荣发展的过程。封建社会长期的手工劳作自给自足的生活,让仫佬族背带达到了审美、技艺的巅峰,传承的过程就是对其完善精美的过程。而近百年间,社会形态和工业革命的巨大改变,对手工技艺是一种非常大的冲击,民艺品传承的过程出现了断层和偏离,不再是直线的传承过程,是艰难曲折的曲线传承路线,其中的动因主要有:

(一)生产方式的改变

在工业革命以前,都由家庭作坊进行纺纱织布、染色刺绣。工业生产规模化发展以后,手工艺受到全面的挤压,仫佬族因地处偏远,工业化生产程度在当地没有全面彻底的覆盖,故手工刺绣传承下来,但是其面料、线、染色等工艺开始使用工业化产品,导致背带的精美程度和品质感都在下降。

(二)制作方式的改变

仫佬族刺绣在百年前,剪纸和绣花均一人完成,在遵循仫佬族传统图案的基本构成上,会发挥自己的想象,加入个人的理解进行设计。但是发展到现代,剪纸需要绘图设计,技术有一定的难度,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故逐渐形成有专门负责剪纸造型的师傅来完成,如此就是剪纸师傅只会按照统一的模板来完成图样,不再加入个人的情感和设计表达。由此让仫佬族的图案由原来的均衡、灵动趋向程式化和僵化。

(三)需求的改变

现代化的生活方式,背带已经不再是生活必需品,刺绣背带芯作为传统的民族服饰技艺成为广西非物质文化遗产,已经是对外的一种文化产品形式,成为了传承人的“专利”,更多的是作为旅游商品、装饰品进行销售。原来家庭制作的日常用品转变成商品,原来赋予情感寄托的礼品成为一种技艺的展品,需求的改变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仫佬族背带芯的设计内核,传承过程逐渐丢失人文精神,改变了最初的美感和设计理念,

通过对仫佬族背带图案的对比分析,发现在现今的生活状态和新的审美意识形态下,更应该加强传承人和大众对传统民族精神的理解,提升传统审美和现代审美的差异认知;提升个人审美和群体审美的差异认知;应该从民族的历史、文化入手,了解一个族群的精神、理念后才能进行有效传承和创新设计。原来寄托情感、赋予内涵的普通的民间生活用品,不能仅仅成为一种商品、一种展品、一种美术作品,应该回到其生长的土壤中,回到民众,回到创作者的手中,回到民族工艺品的实质和位置,不是盲目的产业化和商业化,重新给予情感链接和温度,才能焕发新的生命。一叶知秋,仫佬族背带的百年传承变迁值得我们反思,更值得我们不停地探寻在新的时代下,民族文化传承的更好方式。


注释:

①徐莉、刘艳菊.仫佬族娃崽背带的文化探析[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03):81-84.

②吴皓月.仫佬族文化传承模式研究[D].南宁:广西大学,2012:1.

③[美]雅克·马凯.审美经验[M].吕捷译,北京:商务出版社,2016:53.

④柳宗悦.物与美[M].重庆:重庆出版社,2018: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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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Centennial Inheritance of Mulao Strap Patterns

ZHU Hua-Ping WANG Fen


Abstract:Based on the physical samples of the Mulam sling pattern in different time periods in the past 100 year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was made from the color, organizational form, material and craftsmanship of the sling pattern with actual legends, and its inheritance and changes were found from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The main content of the book and the motives of its changes are analyzed, so as to trigger thinking on the effective and healthy inheritance of national culture.

Keyword:Mulam ethnic belt; Inheritance; Pattern


本刊初审:刘羽田,复审:王晓燕,终审:蒋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