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要从抽象意识变为自觉的社会实践,就必须被各民族成员所认同。从内化的理论基础分析入手,提出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化机制,通过象征符号、情感体验、价值观引导、躬行实践的中介变量调节,促进少数民族青少年生成正确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认知、积极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情感、理性的中华民族共同体理念,增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自觉性,从而促成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的完成。由此,构建以符号认知为媒介、情感认同为导向、价值理性为核心、行为自律为目标的实践路向,让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真正根植于少数民族青少年的心灵深处。
关键词: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
我国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必须具备一种维系民族国家发展和存续的内在意识作为思想和价值引领。在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日益深入的当下,党和国家提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时代要求。建党百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中再次申明要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引导各族人民牢固树立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1]。可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仅为新时代民族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也为少数民族青少年的思想政治教育指明了方向。少数民族青少年是未来奋斗在民族地区一线、促进民族大团结的重要人才资源。通过研究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化机制,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中华民族共同体理念,对于根植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意义。
一、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的学理分析
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一种意识形态,要使其内化为少数民族青少年的价值观念,外化为行为实践,必然要遵循意识从接受到吸收、生成到巩固、自觉认同到自觉实践的逻辑和规律,而这一个连续的心理发展变化,就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化机制。
1.内化的概念阐释。“内化”是20世纪初涂尔干首次提出的概念,主要用以阐释社会价值观向个体意识的转化,也就是个体在交往中通过模仿、学习、实践、言语等方式,将意识形态等诸多抽象或现实的因素转化为个体的主观映像,使之产生内在思想意识的过程。除社会学外,心理学也关注和研究内化的过程。皮亚杰认为内化是个体认知结构经过同化、顺应、平衡,促成思维不断发展的过程;布鲁姆则强调“内化是把某种东西结合进心理或身体之中去;把另一些个人或社会观念、实际做法、标准或价值观,作为自己的观念、实际做法或价值观”[2]。由此可见,我们可以将内化理解为个体通过学习或实践,将外在知识、观念、态度等转化为个体内在知识、观念、态度的过程,“内化即对象的心理化,实践行为的意识化,实体的主体化,也是心理的对象化”[3]。
作为各民族共同的价值追求和精神理念,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化也不例外。从本质上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就是在内外因素影响下个体所形成的关于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中华民族共同体理念、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目标的总的看法和观点,是在一系列引导、教育和宣传下,少数民族青少年接受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含义、内容和意义,并将其内在的价值理念或行为规范等转变为个体自身信念和行为的过程,是共同体意识从被动接受到主动认同再到自觉实践的知情意行的转变过程,最终实现外在价值与内在价值的统一。而机制主要是揭示系统结构中各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运行原理,具有一定的逻辑性。从内化的本质可以推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机制是少数民族青少年由外向内逐渐接受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认识、情感、意志和行为元素相互作用推动着意识“入脑入心”。
2.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机制的相关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首次提出“培育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一表述就成为学界高度关注的热点话题,除民族学、政治学、教育学等研究视角外,心理学也是不容忽视的视角。如青觉、赵超认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人们对中华民族客观存在的一系列认知、情感、态度等心理活动过程的总和,是经外部信息输入大脑并在加工后完成转化输出的系统过程[4]。严庆则从本体和意识视角开展研究,指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本体的认知和反映,是对共同体形成的自觉认同和主动归属[5]。以上研究都是从心理学的宏观层面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进行阐释的,研究对象多侧重于大学生,而以少数民族青少年为研究对象的成果还不多,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化角度系统分析的研究非常少。鉴于此,本文根据内化的相关理论和少数民族青少年的心理发展规律,尝试从心理学的认知、情感、意志和行为四个方面,分析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化机制,并进一步阐释铸牢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实践路向,使少数民族青少年真正将其根植于心灵深处,做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二、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化机制
从整体考量探究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化机制,有助于我们把握认知、情感、意志、行为渐次推进和整体联动的集成性内在系统。少数民族青少年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熟悉认知、情感生成、价值观共享、行为实现,无疑成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过程运演的起点、关键点、突破点和落脚点,在关系上表征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系统中各要素之间的有序互动、协调推进、逐级演化。
1.符号认知:构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始基。认知是人们获取和处理信息的过程,依赖于知觉、记忆、思维、学习等心理活动,是在感知中不断生发的。认知经历了意识的信息化输入,被主体所接受,并在头脑中进行加工处理,从而获得较为稳定的认识或印象。少数民族青少年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认知可体现为对中华民族历史事实、现实状况及未来发展方向的认识和理解,只有在认识中华民族是一个“实体”存在后,少数民族青少年才会自觉地生发出相应的情感和行动。作为一种集体认知,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对中华民族实体的客观反映,是一个抽象而复杂的概念,对其的感知和理解要借助象征符号。一套系统的各民族共享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知识体系和行为规范符号,就是用中华民族“具体的媒介物表示某种特殊的意义”[6],并由象征符号组成的知识图式“感知和理解世界”[7],主体能通过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知识表征认识共同体意识的本质属性。中华民族在漫长发展历程中,产生了一些固定的、具有代表性的象征符号,如山川、河流、建筑物等地理符号,神话史诗、语言文字、艺术作品等文化符号,重大历史事件、代表性历史人物等历史符号,仪式庆典、传统节日、民风民俗等生活符号。这些符号作为中华民族历史记忆网中最小的“单位”,是中华民族意识的凝练和具象化表现,对进一步塑造少数民族青少年的中华民族集体记忆和情感认同有重要作用。
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体系化的认知,但囿于少数民族青少年文化习俗、生活地域等差异,其在生活中接触形成的感性经验具有选择性、碎片化的特征,难以全然转变为系统化的知识体系。由此,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认知除了在象征符号的感知中生成外,还需要整合为系统的集体记忆。集体记忆是社会学家哈布瓦赫在涂尔干“集体意识”的基础上提出的,他认为集体记忆是人们在交往互动中以现代性叙事方式再现事件,潜移默化地影响群众的集体记忆,是“一个特定社会群体之成员共享往事的过程和结果”[8]。“一个族群,常以共同的仪式来定期或不定期地强化集体记忆,或以建立永久性的实质纪念物来维持集体记忆。”[9]中华民族集体记忆的形成和强化,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象征符号的系统认知,正是立足于“共同的历史传统、习俗规范以及无数的集体记忆”[10],才能在追溯民族的起源和历史流变中,维持各民族成员共有的中华民族意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才得以彰显。
2.情感认同:激发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共鸣。在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形成过程中,情感是认知内化为坚定信念的必经阶段。认知通过理解、记忆和接受过程将外在的知识纳入到主体的认知结构中,但认知阶段主体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认识大多停留在事物的表象层面,很难将其内化为主体内在稳定的、有倾向性的情感。情感是心理学较为关注的词语,主要指“个体对客观事物所持有的比较稳定的、深刻的、具有社会意义的态度体验及相应的行为反应”[11],能对个体的行为起着重要的刺激和调剂作用,影响着主体认知过程和其他心理过程的强度和倾向性。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情感认同是伴随着认识而产生的内心体验,依赖于主体对情境的感受,及情境事件与主体联系的紧密程度,主要表现为少数民族青少年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归属感,在情感认同生成中有两个重要的要素——情境和体验。情境是情感生成的场域,能用以还原知识产生的环境,为主体提供一个心理或实践层面的亲历场域,使主体主动接受知识、生成意义,实现主体与知识的相融合,并在情境的互动中激发情感上的共鸣;而体验则是对情境的感知,是“主体把自身当作客体,从而获得关于客体的感性信息的一种感知方式”[12],是一种对自身情感和情绪的内在感受。体验可使参与主体依照特定的目的或者目标,在一定的情境中,基于集体记忆亲历产生内心情绪或感受,巩固、深化和引导主体情感的走向,是情感形成的关键环节。进一步说,情感体验能形成“人对情绪或情感状态的自我感受”[13],是情感形成的出发点和归结点。少数民族青少年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情感是个体在经历社会现实或体验实践活动后,产生的一种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心理体验,在意识层面主要表现为个体对客观现实的一种主观反映。
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中蕴含的积极情感,表现为少数民族青少年对中华民族强烈的认同,对国家无私奉献的感情,对其他民族成员的接受和认同,这种情感能够凝聚中华民族内部成员的意识,促使他们产生自觉传承和保护中华文化,维护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对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而言,积极的情感与中华民族文化、利益和命运紧密相连,是各民族成员应该坚守和树立的正确价值取向和意识形态。为此,在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情感认同引导中,需要通过情境教育方式,唤起少数民族青少年的中华民族集体记忆,生发对中华民族正向的自豪感和自信心,进而自发地形成对中华民族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3.价值理性:树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想信念。意志是树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理想信念的重要保障,关乎着少数民族青少年情感的稳固性和自觉行为的发生。意志是个体在情感影响下产生的有意识、有目的自觉意识,它能根据目的调节支配自身的行动,以实现预定目标的心理倾向。作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的组成部分,意志能将认知、情感和行为有机统一起来。相较于其他的心理因素,意志具有较强的稳定性、指向性、确定性及目的性,能维系着个体处于一个较为稳定的心理状态。主体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主要来自价值理性的支撑,价值理性作为意志的内核,是“令人向往的某些状态、对象、目标或行为,它超越具体情景而存在,可作为在一系列行为方式中进行判断和选择的标准”[14]。价值理性是经由个体在情境体验后不断反思中形成的内在价值判断和自觉意志,体现着个体对主流意识或核心价值观的自觉认同,使个体自觉围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形成积极进取的精神和坚忍不拔的毅力。
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是多民族国家,要将各民族的意志和精神凝聚起来,必须要有一套适应民族国家发展和维护正常社会秩序的价值系统。对我国而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理性精华[15]。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追求,体现着一个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16]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一种各民族成员共有的价值共识,是各族成员在中华民族情感和价值理性基础上,为实现中华民族复兴形成的一系列各民族成员自愿信奉和遵守的道德准则和行为规范,是各民族成员共同体意识自觉内化的重要支撑。为此,核心价值观能给少数民族青少年以秩序感和方向性,能引导他们的认知方向及行为规范,使之沿着中华民族共同体所要求的方向前进,同时核心价值观也为少数民族青少年的价值判断提供了意义感,强化他们认同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意志,并将其转化为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实际行动。
4.自觉实践: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归宿。对少数民族青少年价值观的引领还要通过实践将价值观外化为自觉行为,也就是从理性观念回到用观念指导实践的过程,即自觉实践。作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知、情、意的延伸环节,实践是主观认识、情感等与客观现实联系的中介和桥梁,是价值理性的最终目的和归宿,其能将个体内在的价值观转变为外在行为。所以说,自觉实践是意识外化的过程,就是通过行为导向、激发行为动机、启发行为自觉,同时巩固情感和意志,并将内化于心的价值理念外化为社会生活中的实践行动。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国家意志的高度凝练,是中华民族特有的思维意识和价值理性,这一意识的外化就是将各民族成员的中华民族情感、民族规范、价值观等自主自觉地转化为特定的行为活动和方式,使各民族成员的行为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目标趋于一致。
具体到少数民族青少年群体,他们的中华民族归属感、认同感的形成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呈现螺旋式的发展趋势。在复杂多变的现实矛盾和多元价值观念的冲突中,唯有实践能够检验情感和意志的坚定性,少数民族青少年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也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得到巩固和升华。在意志基础上生成的自觉实践,可以深化少数民族青少年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体验和认识,能检验和调节少数民族青少年的认识偏差,纠正他们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认知错误,进而树立牢固的中华民族共同体理念。为此,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自觉实践需要以核心价值观为引导,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社会实践相结合,既要发挥政府、社会、学校教育对少数民族青少年的思想实践教育,同时也要引导少数民族青少年参与社会实践,这样才能实现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由他律向自律转化。
三、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的实践路向
1.以符号为媒介,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解力。从现实来看,我国少数民族青少年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认知需要进一步深化,在集体记忆的代际传递中,需要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中华民族历史文化记忆对于国家稳定、中华民族大团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意义和价值所在。要深刻领会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涵和实质,做到真知真懂、真信真用,需要在中华民族共同体符号“象征的再生产”[17]之上,构建一套突出各民族共享的中华文化和中华民族形象的象征符号系统,通过再现中华民族历史文化集体记忆,增强少数民族青少年对“中华民族一体”过去、当下和未来的认知。
首先,提炼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符号,强化“我们”的集体记忆。中华民族的文化与历史符号作为民族集体记忆中的核心要素,体现着各民族共创中华的历史,内蕴着各民族沉淀下来的优秀传统文化。各民族共享的语言文字、政治符号、仪式庆典、节日等文化符号,连同彰显各民族共创中华的历史节点、代表人物、地理位置等历史符号,反映着中华文化与各民族文化是血脉相连的共同体,呈现出中华民族是一个大家庭的历史记忆。这些象征符号和集体记忆共同锻造着少数民族青少年的心理和身份认同意识,影响着他们对中华民族“我们”这一共同体的记忆深度和层次,是集体情感产生的前提。
其次,树立中华民族优秀人物符号,弘扬“我们要做什么”的责任使命。象征符号不仅要展现中华民族的历史和文化,还需立足当下明确时代赋予少数民族青少年的使命意识,而中华民族优秀人物符号中彰显的品质和毅力,成为传递“我们要做什么”的重要载体。中华民族优秀人物及其相关事迹昭示着新时代少数民族青少年应具备的责任担当精神,为他们树立中华民族同呼吸、共命运的认知提供了良好契机。
值得注意的是,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作为一种象征符号,不仅是各民族群众思想表达的工具,也具有文化和价值导向的功能。要推广和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并以此为桥梁加强不同民族间的交往交流,使少数民族青少年快速融入社会发展,同时也使少数民族青少年通过语言文字教育习得中华文化的精髓。
2.以情感认同为导向,提升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认同度。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应该关注少数民族青少年的情感需要,并在特定的情境中,通过体验式教育满足他们的情感需要,激发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首先,关注情感需求,塑造情感内核。情感需要是产生情感认同的内在动机。关注少数民族青少年的情感需要,使其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相契合,以此塑造中华民族情感的内在支持。当今少数民族青少年较为关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历史文化传承及社会时事热点,教育者需要将他们关注的焦点纳入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教育的范畴,在社会、教育、网络等情境中给予回应,以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和情感走向。
其次,突出个体“在场性”,增强情感体验。创设情境要注重少数民族青少年的“当事人”身份,使他们的体验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知识图式对接,以认识、消化和吸收情境所表达的情感,增强情境中“中华民族一体”情感的领悟和浸润。
最后,创设集体场域,引导个体情感向共同情感升华。中华民族的集体情感是每一位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情感汇聚和融合的结果,是一种主体间意识,需要在多主体参与的集体场域中加以引导。利用社会、学校、家庭、班级、博物馆等场域讲好“民族团结一家亲”故事,少数民族青少年可以在集体场域中,感知共同的中华民族情感,以此引导少数民族青少年的个体情感向更大的“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情感迈进,助力他们中华民族情感的升华和正确民族国家观的构建。
3.以价值理性为内核,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生力。树立正确的中华民族观念是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形成的关键环节。铸牢少数民族青少年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要以核心价值观为引导。
首先,兼收并蓄,突出价值共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核心价值观的文化根基和个体国民性形成的最深层的依据,是少数民族青少年价值观产生的重要基础。在少数民族青少年价值观教育中要萃取少数民族优秀文化与中华文化的共性价值,以文化为媒介加深少数民族青少年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解和接受。例如,揭示和发掘少数民族文化发展历史中彰显诚信、公正、友善等特质和少数民族文化作品中体现爱国、敬业等精神,在新时代背景下赋予其新的内涵,使少数民族文化中的精神内核和价值理念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契合,在文化传承中将核心价值观根植于少数民族青少年的内心,成为他们自觉奉行和遵守的共同价值。
其次,广泛宣传,凝聚价值共识。利用主流媒体平台,融入少数民族青少年喜闻乐见的文艺、时尚的元素,打造突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影音作品,广泛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断突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使命、各民族和谐交往的互嵌社会和中华儿女对国家的责任担当,以此凝聚价值共识,并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融于少数民族青少年的心灵深处,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的思想和行为方式。
最后,引导反思,巩固价值认同。反思是价值认同开始内化为自觉意识的产物,因而要注重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引入现实的生活世界,并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准绳调节理性自我和现实自我的关系,在反思中诠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价值追求和自觉品格,以便更好地巩固和树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信念。
4.以行为自律为目标,强化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践行力。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自觉实践需要以价值观为引导,坚持思想意识与社会实践相结合。
首先,立足现实生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要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融入政府建设、社会发展、文化进步的具体活动中,搭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活动平台,利用典礼节庆等活动进行宣传,潜移默化地引导少数民族青少年从身边的事情做起,逐渐养成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引领下的良好行为。
其次,形成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舆论氛围。社会舆论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推动力量,能引导少数民族青少年坚守或改变自身的行为。为此,我们要激励和宣传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优秀成员和先进事迹,为其他成员树立学习和参照的榜样,以形成正确舆论导向和社会氛围。
最后,培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自律行为。“自律的主体是对自己思想和行为负责的主体”[18],少数民族青少年要培养自律行为就要在学习生活中不断自我管理、自我教育和自我反省,这样才能实现由他律向自律转化,真正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落到实处,在没有外在约束和监督之下也能坚定价值追求,自觉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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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nalization Mechanism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among Ethnic Minority Adolescents
ZULIYATI Simayi, JIANG Wen-jing
Abstract:In order to transform the consolidation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from abstract consciousness to conscious social practice, its significance must be recognized by all ethnic member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internalization and proposes the internalization mechanism of ethnic minority adolescents'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By using intermediary variables such as symbols, emotional experience, value guidance, and practice, it aims to promote minority adolescents' correct understanding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positive attitude towards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and rational conception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in order to increase their consciousness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and contribute to the formation of the internalized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Therefore, this paper constructs a practical approach with symbol cognition as the medium, emotional identification as the guidance, value rationality as the core, and self-discipline in behavior as the goal, so that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can truly be rooted in the hearts of minority teenagers.
Key words:ethnic minorities; adolescent;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internalization
(责任编辑:马旭)
本刊初审:李柯瑶;复审:王晓燕;终审:蒋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