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该文简要介绍和总结了2021年民族地区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政策法规和研究状况。为了进一步提升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交际和使用能力，中央和一些地方政府出台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工作的一些具体政策和办法。不同学科的专家学者们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工作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关系、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提升问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工作的成效等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并提出相关建议，进一步推动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事业。

关键词：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动态

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已顺利实现；同时是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之年，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正式开启。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把握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全力推动经济社会和文化高质量发展。2021年民族地区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得到进一步加强，少数民族同胞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听说读写能力和水平得到较大提升。为了进一步提升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交际和使用能力，中央和一些地方政府出台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工作的一些具体政策和办法。不同学科的专家学者们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工作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关系、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提升问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工作的成效与经验等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并提出相关建议，进一步推动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工作。本文围绕以下几方面简要总结2021年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的研究动态。

一、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政策保障

2021年8月27-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讲话中指出“要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科学保护各民族语言文字，尊重和保障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学习和使用”^①，指明了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的根本方向。

为推进新时代语言文字事业改革发展，国务院办公厅2021年11月30日首次发布《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的意见》，该意见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次以国办名义下发的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的指导性文件，对新时代的语言文字工作作出了全面系统部署。该意见第六条规定：全面加强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在民族地区中小学推行三科统编教材并达到全覆盖，深入推进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授课，确保少数民族初中毕业生基本掌握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少数民族高中毕业生熟练掌握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严把教师准入关，民族地区少数民族教师资格申请人普通话水平应至少达到三级甲等标准，并逐步达到二级乙等以上标准。加强民族地区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教学能力培训。加强学前儿童普通话教育，学前学会普通话。开展“职业技能+普通话”能力提升培训，提高民族地区青壮年劳动力的普通话应用水平。充分利用现代化信息技术，提高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教学质量^②。第六条进一步明确了民族地区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对象、手段、目标和任务。

为了进一步提升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程度和质量，2021年12月23日，教育部、国家乡村振兴局、国家语委联合印发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实施方案》。该方案指出，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以服务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按照“聚焦重点、全面普及、巩固提高”的新时代推广普通话工作方针。聚焦民族地区实施推普攻坚行动，重点解决学前儿童、教师、青壮年劳动力、基层干部等4类重点人群的短板弱项问题^③。

2021年9月29日，内蒙古自治区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次会议修订通过《内蒙古自治区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办法》，自2022年1月1日起施行。该办法第十二条规定：“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为基本的教育教学用语用字。以少数民族学生为主的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依法实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和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教育。尊重和保障少数民族学生学习本民族或者当地民族通用的语言文字；鼓励各民族学生互相学习语言文字。”^④该办法的实施保障了内蒙古各族群众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权利，促进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内蒙古自治区推广和普及。

2021年12月28日，贵州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关于印发贵州省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实施方案的通知》。通知规定“加大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力度。充分利用现代化信息技术，实施民族地区校园普通话提升行动，提高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教学质量。加大对民族地区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学科教学能力培训力度，全面推行三科国家统编教材并达到全覆盖，确保少数民族初中毕业生基本掌握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少数民族高中毕业生熟练掌握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加强语言资源保护工程建设。科学保护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尊重和保障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学习和使用。”^⑤该通知进一步确保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贵州民族地区推广普及。

二、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方面的重要性

教育部副部长、国家语委主任田学军提出，新的征程上，立足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要进一步提高政治站位，坚定不移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准确把握新时代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的特点规律，全面提升普及水平和质量，建设与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语言文字事业^[1]。

有些学者认为要进一步加强落实和完善我国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促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制度体系。常安认为应当根据宪法和法律的相关规定、根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民族工作的重要论述精神、根据党中央关于“十四五”规划中民族地区教育水平提升的总体部署，从少数民族公民的长远权益保护的考虑出发，从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和现代化的需求出发，从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国家建设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大局出发，统筹安排、精准施策，坚定不移、坚决有力地做好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这一新时代民族工作的重大战略任务^[2]。尤陈俊提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施行20周年之际，我们不仅需要从语言经济学角度，大力宣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使用，能够给广大民众带来的切实利益，而且还需要从语言政治学角度，深刻认识到其对于中华民族这一国族认同之建构的重要功能。唯有如此，才能真正落实贯彻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及其立法这项事关“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长期战略任务^[3]。邹阳阳认为按照增进共同性的方向加强和落实《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为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构筑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和不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发挥更大的作用，在中华民族的发展史上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4]。

三、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关系

从历史维度讨论历代的“通语”到新中国的中国通用语言文字共同体的形成，是中华民族共同体的重要内涵。周庆生解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中华民族共同体的一个组成部分，使用共同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中华民族共同体的一大特征。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中华民族共用共通的语言文字，是国家层面的语言文字，兼具国家标准语言文字、官方语言文字和国语国文的功能。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对外还具有象征国家主权的意义，对内则可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凝聚力，增强各民族的中华文化认同和中国国家认同。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共同体，可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类型划分，补充一个新类型，从而丰富中华民族共同体的类型理论^[5]。张军指出中国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多样统一的语言生活对于民族团结、社会发展、国家建设具有重要的基础性作用。国家通用语言融会了中国传统“通语”思想和现代国家语言理念，历经一个多世纪的迭代发展，成为维护民族团结、国家统一的文化基础，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化纽带^[6]。

讨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与乡村振兴、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之间的关系。石琳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基础性、全局性、社会性和全民性的特点出发，分析新时代民族地区语言生活的实际情况，探讨后脱贫攻坚时期语言减贫、精准推普的实施任务和深化策略，阐释发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工具和文化功能、经济和社会价值，从而提升国家语言的核心能力，助力两个“共同体”建设的重大意义。面对新时代语言文字事业发展的历史机遇，应广泛汇聚各方力量以助力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普及深化，为促进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做出不懈努力^[7]。杨显东、李乐认为推广国家通用语言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多维价值，其政治效益、经济效益、文化效益和社会效益分别强化了少数民族群众对中华民族国家政治共同体、经济利益共同体、精神文化共同体、社会生活共同体的认同。民族地区应聚焦于做好语言战略规划、围绕推普助力乡村振兴、发挥学校教育基础性作用、突出重点推普领域等四个方向采取具体措施，统筹安排，系统部署，聚集合力，从而更有效地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8]。

分析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与民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关系。纳日碧力戈指出学好用好全国通用语言，保持发展本民族语言，做到“两全其美”“和谐发展”；促进语言互通、文字互用、民族互爱、人群互尊，让各族人民心灵相印、民心相通，全面交往交流交融，在互联互助互容中铸牢各族人民的共同体^[9]。何生海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构建了个体与国家的功能依恋、个体与国家情感联结的文化依恋、个体与国家的情感依恋、个体与国家的价值依恋等四个方面讨论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关系。他认为大力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可极大助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树立各民族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认同感，发挥语言的整合效应，语言相通，交流容易，和谐共生；语言不通，民心不通，就容易产生隔阂和矛盾^[10]。

探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与国民文化素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关系。刘金林、马静认为普通话推广是加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夯实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社会基础的基本前提；是增强各族群众文化认同，夯实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文化基础的内在要求；是提高个人劳动收入，夯实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物质基础的有效路径。他们提出全面落实国家统编教材的使用工作，力抓民族地区广大青少年的普通话普及工作；持续强化提升民族地区双语教师、基层干部职工普通话水平，创设良好的普通话学习、交流环境；抓好民族地区中青年劳动力的普通话培训工作，着力提升中青年劳动力的普通话技能；构建“小手拉大手”的普通话推广模式，营造普通话学习的浓厚家庭氛围；强化边境地区跨境婚姻家庭主妇的普通话推广力度，切实增强她们的“五个认同”^[11]。徐黎丽、许浩东从语言文字对人类生存发展的作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中的文化作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作为中华民族共同体内涵的依据三个方面讨论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中的文化作用，他们认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作为中华文化的组成部分和传承中华文明的主要载体，自然就是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内涵之一^[12]。

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促进统一多民族国家建设，各民族共同走向繁荣。王浩宇指出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认同教育全面融入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坚实的基础。同时，也要充分尊重少数民族的语言文化习惯，继续鼓励生活、工作在民族地区的汉族干部积极学习少数民族语言文字，为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发挥示范作用^[13]。陈丽湘指出我国的民族地区应着力增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力度、普及程度和规范水平，处理好语言的效率与公平之间的关系，做到共同性和差异性的辩证统一、民族因素和区域因素的有机结合，以国家整体语言能力提升促进经济社会各生产要素之间的“协同效应”，更好地发挥语言文字在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凝聚全国各族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伟力重要纽带作用^[14]。

四、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能力提升问题

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能力提升问题主要关注重点人群的国家通用语言能力问题，包括如何提升教师的教学能力，如何提高青壮年农牧民、基层干部职工、学前儿童的国家通用语言使用能力。

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提高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教学能力。张建民认为依据国家通用语言的自身特点，建立起以构建声调心理表征为主导的语音教学新模式，可以提升民族地区教师的教学能力，实用价值十分明显，充分体现了语言教育理论与实践在乡村振兴中的作用^[15]。

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提高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使用能力。丁赛、闫竣基于大样本调查数据，分析了民族地区农村劳动力掌握国家通用语言能力对非农就业的影响。从宏观层面看，普通话能力强会增加非农就业的可能性，将有利于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从而加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也正是我国在民族地区推广国家通用语言的政治、社会和经济意义。建议既要着重提升少数民族的普通话水平，还需要加强民族地区汉族的普通话水平，民族地区少数民族和汉族加快形成国家通用语言交流的自觉意识，增强他们的环境适应性和就业竞争能力^[16]。李志忠、任晔在新疆进行的语言调查数据表明，少数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普及率和水平与人口流动经历密切相关：有流动经历的人群，国家通用语言普及率及水平明显高于无流动经历人群，其语言学习目的更明确、语言学习途径更多样，语言态度更积极。人口流动带来的生活、工作环境的改变是国家通用语言学习的内在驱动力，人口流动带来的观念转变则是国家通用语言学习的深层思想基础^[17]。凌娜通过调查甘孜藏族自治州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使用现状，认为该地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普及应该向农牧区倾斜，结合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实际情况，强化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提升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使用能力能够增强他们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有利于推动民族地区和谐发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18]

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提高基层干部职工的国家通用语言使用能力。高立明、李宜蓉、王玉茗对新疆南疆四地州少数民族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使用情况进行调查，提出强化组织保障，成立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领导小组；提高思想意识；建构多层次化、多样化的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培训模式，提高培训范围的覆盖率；完善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学习考核制度；营造国家通用语言学习、工作的优良环境；建立基层干部国家通用语言培训学习的长效机制；多渠道研制、开发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传播媒介；提高培训单位师资质量、壮大师资队伍；多方筹措资金，保证培训费用的落实；制定、编写有针对性的培训教材^[19]。王聪延通过对兵团少数民族干部职工国家通用语言能力的调查，发现兵团少数民族职工群众的国家通用语言使用能力普遍较弱。他认为应该健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长效工作机制，加强组织领导，落实部门主体责任，健全落实到人的督查机制。转变观念，开展用幼儿国家通用语言教育推动少数民族青壮年国家通用语言能力的培训。积极构建一套从幼儿阶段一直到义务教育各学段相互衔接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体系，建立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奖励机制。通过制度，保障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的长期性和有效性；切实加强兵团少数民族青壮年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促进兵团各民族广泛交往、全面交流和深度交融^[20]。

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促进学前儿童的国家通用语言使用能力。罗兰兰、侯莉敏、张义宾结合壮族村落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发展的现状，就如何有效支持与干预促进其成长和发展，提出具体建议：加大贫困村落学前教育的支持和监测力度；对儿童国家通用语言能力发展尽早干预；深入村落，构建幼儿园——家庭——社区三位一体的儿童国家通用语言能力提升支持网络；以早期阅读为抓手，加强贫困地区幼儿园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课程建设。今后，以抓住儿童语言发展的关键期开展教育，使少数民族儿童较好地掌握国家通用语，为少数民族儿童的终身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21]。赵艳霞指出为了在学前教育阶段打好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基础，新疆农村幼儿园幼儿用书《语言》贯彻落实《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并结合新疆农村学前教育实际，明确提出了幼儿在语言领域的发展目标，学习国家通用语言，逐步丰富国家通用语言词汇，能流利使用国家通用语言。通过情景讲述、谈话活动、角色扮演、诗歌朗诵等丰富多样的形式，培养和提升幼儿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通过生动活泼、体裁丰富的文学作品，激发幼儿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兴趣，进而提升幼儿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22]。

五、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个案调查研究

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个案调查研究主要聚焦在西藏、新疆等地以及少数民族流动人口、职业教育等方面，调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西藏、新疆、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少数民族预科教育的推广普及取得的成效与经验。

张军通过对西藏自治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情况调查，指出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科学保护和发展各民族语言文字，尊重和保障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学习和使用，是西藏语言文字事业现代化的有机构成，也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支撑。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西藏语言文字事业必将得到更好、更全面的发展^[23]。李晓华、黄如艳、张琼立足乡村振兴，探讨青藏地区教育扶贫从“扶教育之贫”到“防止教育返贫”和从“以教育扶贫”到“教育促进乡村振兴”的过程，而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对促进乡村振兴具有重要作用，他们指出“以教育防止返贫”的目的在于通过教育提高各民族青少年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劳动观念、生存能力、就业技能等^[24]。

李梅宇和赵江民指出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政策支持、经济保障、学校教育、媒体宣传多维度的合力下，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新疆得以广泛、有效传播。如今，各民族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学习和使用早已“润物细无声”般地融入社会生产、生活各个方面。新中国成立七十多年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新疆推广普及取得了重大成就，同时，在传播路径方面也积累了宝贵经验。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普及意义重大，影响深远，促进了新疆经济社会的发展，形成了多元一体的文化景观，增强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长期以来，新疆各民族紧紧相依，形成了强有力的文化自信和对中华文化深层的认同。通过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普及，各民族将在互学互助中共同发展进步^[25]。郑燕、柳元丰认为新疆南疆如期打赢了脱贫攻坚战，消除了绝对贫困。但消除绝对贫困绝对不是贫困问题的终结，脱贫的基础还不牢固，返贫的风险仍然存在，扶贫工作进入巩固和治理相对贫困的阶段。如何继续发挥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南疆巩固脱贫成果中继续发挥作用，让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更好地服务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他们建议加大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推广力度，助力乡村振兴。加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培训，阻断贫困代际传递。加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环境建设，公共服务部门要树立强烈的语言文字服务意识，定期对窗口服务人员开展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培训，不断提高其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交流能力^[26]。

裴圣愚运用循证的理念和方法，将通过试点调查得到的实践型证据和通过系统评价得到的研究型证据进行合成，提炼出突出教育的服务功能、建立教育协作机制、使用移动网络工具开展教学、发挥高校的积极作用、增强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学习推拉力、优化教育培训的相关环节等实践证据，供城市和社区工作者参考使用并加以完善。初步探索建立以试点调查、系统评价和应用反馈为基础的城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有效路径^[27]。

谢成玉和杨维平指出各级各类学校是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重要单位与基本载体，在发挥通用语言文字影响力方面具有辐射扩散作用，而办有少数民族预科教育的内地高校应当积极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作为少数民族预科教育的重要内容。稳步推进语言文字工作与事业，让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与少数民族预科教育相结合，持续服务国家发展大局^[28]。

六、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核心任务

2020年底全国普通话普及率达到80.72%，“三区三州”为61.56%，民族地区普及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国家语委要求2025年全国范围内的普通话普及率要达到85%，民族地区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事业仍然十分艰巨。国办印发的《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的意见》和三部委联合印发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实施方案》都明确提出加大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力度，并指出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事业的重要任务。归纳起来民族地区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事业核心任务如下：

1、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尤其是西部地区、三区三州等重点地区。

2、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重点对象是民族地区各级各类学校包括学前儿童、义务教育和高中教育、职业教育、青壮年劳动力和基层干部。

3、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内容包括国家通用语言(普通话)、国家通用文字(规范汉字)、道德与法治(思想政治)、语文、历史统编教材，考核范围包括国家通用语言等级考试、教师资格证考试等。

4、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手段与措施是宣传解读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重要性及其意义，东西部协作和对口支援、社会力量参与帮扶，跨区域推普合作、志愿服务。

5、开展监测和督导评估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质量，开展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情况调查研究工作。

结语

本文简要介绍和总结了2021年民族地区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政策法规和研究状况。为进一步提升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中央和一些地方政府出台了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一些具体政策和办法。不同学科的专家学者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工作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关系、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交际和使用能力提升问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工作的成效等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并提出建议，进一步推动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事业。教育学、民族学、政治学、法学等学者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工作关注较多，语言学者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状况调查研究还有待加强。学者们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的意义、价值、能力提升以及推广普及途径讨论较多，而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个案研究太少。需要加强不同民族地区、不同人群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个案调查研究，探寻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过程中的普遍性和差异性问题，持续为民族地区少数民族同胞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提升贡献力量。

注释：

①参见《习近平出席中央民族工作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xinwen/2021-08/28/content_5633940.htm.

②参见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的意见》，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21-11/30/content_5654985.htm.

③参见教育部国家乡村振兴局国家语委关于印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实施方案》的通知，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网站，http://www.moe.gov.cn/srcsite/A18/s7066/202201/t20220106_592708.html.

④参见内蒙古自治区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办法，内蒙古自治区政府网，https://www.nmg.gov.cn/zwgk/zcjd/plwz/202205/t20220526_2061817.html.

⑤参见贵州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贵州省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实施方案的通知》，贵州省人民政府网，https://www.guizhou.gov.cn/zwgk/zcfg/szfwj/qfbf/202112/t20211231_7217942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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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审：王琳

复审：王晓燕

终审：蒋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