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学生的思维模式会对他们的学习动机和学业成绩产生重要影响。本文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两所小学466名五年级学生为研究对象，首先分析学生思维模式的特点，进而探索学生思维模式与其学业成绩之间、父母思维模式与学生思维模式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1）这些学生更多具有成长型思维倾向，其中男生的成长型思维倾向比女生更强；（2）学生的思维模式越倾向于成长型，学生在学业领域的表现也越好，并且学生成长型思维对学业成绩的正面促进效果并不能直接产生，而是完全依赖于学生对失败认知的中介作用；（3）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并且父母成长型思维对学生思维模式的正面促进效果并不都是直接产生的，还有一部分依赖于学生对失败认知的中介作用。因此，父母和教师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应该引导他们正确看待失败，采取更加积极的应对策略，从而促进孩子的终身成长。
关键词：民族地区；数学教育；成长型思维；思维模式；学业成绩；失败认知
一、问题提出
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卡罗尔·德韦克 (CarolDweck)及其研究团队多年的研究表明：每个人都有自己如何进行学习的核心思维方式，即思维模式(IntelligenceMindset)。思维模式主要包括两种：成长型思维模式(GrowthMindset)和固定型思维模式(FixedMindset)。具有成长型思维模式的人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持有积极的态度，相信聪明才智会随着努力而增加；而具有固定型思维模式的人惧怕犯错，不愿意接受挑战，认为人的能力与生俱来，即使努力也不会有大的提高。[1]《2018年美国教育趋势报告》发布了美国教育工作者最关注的20个教育发展趋势，其中排名第一的是成长型思维。
已有研究表明，学生的思维模式在文化背景上存在一定差异，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学生具有的思维模式也不尽相同。例如，通过跨国比较研究发现，处于中国文化背景下的学生更多地具有成长型思维，更加强调努力的重要性；而处于美国文化背景下的学生更多地具有固定型思维，强调智力和能力的重要性。[2][3]此外，男生与女生在思维模式上也存在差异。相比较男生而言，女生的固定型思维倾向更强，更倾向于将失败归因为能力不足，并且对自己成功的期望也比较低。[4]
已有研究还表明，不同的思维模式会导致学生不同的学习行为，进而产生不同的学习效果。德韦克团队的系列研究结果表明，学生思维模式在他们的数学和科学成就中起着关键作用，学生思维模式可以预测一段时间内学生的数学和科学成绩。[5][6]乔·博勒(JoBoaler)等人通过对学生的思维模式进行干预研究发现，当学生的思维模式转向成长型思维时，学生的数学学业成绩得到了相应提高。[7]大卫·耶格(DavidS．Yeager)等人通过在智利开展的一项全国性的干预实验研究发现，对学生进行成长型思维干预显著提升了差生的数学和科学成绩，使其敢于选择学习高级课程。[8]梅海燕等指出，具有成长型思维的学生在追求自己长远目标的过程中始终保持持久的热情，并且有坚毅的品质，能够在学习的过程中享受乐趣，进而学业表现得更好。[9]
考虑到学生思维模式对学生学习动机和学业成绩的巨大影响，因此，探究学生思维模式从何而来就显得非常重要。但截至目前相关研究较少。学者主要关注于成年人的表扬如何影响孩子的思维模式。[10][11][12]此外，德韦克首次研究了父母思维模式与学生思维模式之间的关系，发现学生父母的思维模式与学生自身的思维模式并不存在显著相关关系，但学生父母对失败的认知(FailureMindset)与学生的思维模式显著相关。父母“失败阻碍成长”观念越强，他们的孩子就越有可能感受到父母关心的是结果和成绩，而不是他们的学习过程和进步，从而越倾向于固定型思维模式。[13]
目前，以我国学生为研究对象进行的学生思维模式相关的实证研究相对较少，如邢淑芬等以北京市两所小学的五年级学生为研究对象，研究了学生的内隐智力理论及其与表扬的关系。[12]赵昱鲲等以天津市某校学生为研究对象，研究了成长型思维与坚毅性的关系。[14]曾光等以广东省某校学生为研究对象，研究了成长型思维与心理幸福感和学校投入的关系。[15]这些研究的对象均是我国教育水平较高地区的学生，缺乏针对我国民族地区学生思维模式的实证研究。本研究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两所小学466名五年级学生为研究对象，探讨父母思维模式、学生思维模式及学生学业成绩的关系。
基于已有研究结果，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1：研究样本中的学生更多具有成长型思维倾向，其中男生更倾向于成长型思维模式；
H2：学生的成长型思维模式对其学业成绩具有显著影响；
H3：父母的思维模式会对学生的思维模式产生显著影响；
H4：学生对失败的认知在学生思维模式对其学业成绩的影响以及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的影响机制中起到中介作用。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选取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市区两所中等程度小学的466名五年级学生。其中，男生231人(占49.6%)，女生235人(占50.4%)。汉族355人(占76.2%)，维吾尔族45人(占9.7%)，哈萨克族10人(占2.1%)，回族43人(占9.2%)，其他民族13人(占2.8%)。
（二）研究方法及工具
1.问卷数据收集说明
2019年5月，课题组成员到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两所小学收集数据。在两所小学师生的配合支持下，学生在学校现场填答调查问卷，然后统一回收。借助其中一所小学开家长会的机会，该校学生家长在家长会现场填答调查问卷，然后统一回收。该小学没有参加家长会的家长及另外一所小学的家长问卷，由学生自行带回家中由家长填写，然后带回学校统一回收。
2.学生调查问卷
（1）学生的思维模式量表：德韦克采用的思维模式量表共3个项目。[16]邢淑芬等的研究中指出，该量表中有2个项目译为汉语后属同义反复。[17]因此本研究采用邢淑芬等改编的中文版思维模式量表，用2个项目考察学生的思维模式：①我的聪明程度是固定的，很难做出改变；②虽然我可以学习新事物，但是我的聪明程度是无法改变的。所有问题的选项采用6点Likert计分，从1分(非常不同意)到6分(非常同意)。在进行数据处理时，首先将这2个项目反向赋分，得分越高表明学生越具有成长型思维倾向。本研究中其内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sα)为0.81，平均值为4.53，标准差为1.35。
（2）学生对失败的认知量表：包括对失败的归因和对失败的应对策略两个子维度，该量表共5个项目。[18]对失败的归因是让学生评估他们认为自己的能力或其他因素导致失败的程度，例如，“如果我的数学考试成绩不理想，那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等；对失败的应对策略是让学生评估他们参与积极的、基于努力的策略的可能性，例如，“如果我的数学考试成绩不理想，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会更努力的学习”或“如果我的数学考试成绩不理想，那么我不想再学这门学科了”。所有问题的选项采用6点Likert计分，从1分（非常不同意）到6分（非常同意）。得分越高表明学生对失败的看法越积极。本研究中其内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sα)为0.69，平均值为5.42，标准差为0.64。
3.家长调查问卷
家长问卷主要包括三部分内容：
（1）父母的学历、职业等基本信息。
（2）父母的思维模式量表：与评估学生思维模式的量表基本一致，该量表共2个反向描述的项目，如“我的智力水平是固定的，很难做出改变”等，所有问题的选项采用6点Likert计分，从1分（非常不同意）)到6分（非常同意）。在进行数据处理时，首先将这2个项目反向赋分，得分越高表明家长越具有成长型思维倾向。本研究中其内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sα)为0.82，平均值为4.80，标准差为1.14。
（3）父母对失败的认知量表：该量表共3个项目，[19]如“经历失败能促进一个人的学习和成长”等，所有问题的选项采用6点Likert计分，从1分（非常不同意）到6分（非常同意）。得分越高表明家长对失败的看法越积极。本研究中其内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sα)为0.63，平均值为4.67，标准差为0.86。
4.学生数学学业成绩
乔·博勒指出，数学是最能彻底改变思维模式的学科。[20]因此，本研究使用《乌鲁木齐市2018－2019学年第一学期质量监测小学五年级数学测试》成绩作为学生数学学业测试成绩。该测试为全市所有小学五年级学生统考。测试内容主要为人教版小学数学教材五年级上册所包含的基础知识。其平均值为89.58，标准差为17.09。
（三）数据分析处理
学生和家长问卷回收之后，首先对调查数据进行预处理，剔除未答题项超过30%的问卷，同时由于本研究需要学生和家长问卷一一对应，因此将少量只有学生问卷或者只有家长问卷的样本剔除，最终得到466组有效样本。然后对问卷进行质量分析，[17]确定了学生和家长问卷最终的有效题项。基于这些有效样本和有效题项，使用SPSS21.0软件、M-plus7.0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首先，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对不同学生的思维模式特点进行分析。其次，采用相关性分析探究父母思维模式、学生思维模式、学生对失败的认知以及学生学业成绩之间的不确定性关系。最后，采用中介效应分析对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的影响机制、学生思维模式对学生学业成绩的影响机制进行检验。
三、研究结果
（一）学生思维模式的特点
根据德韦克的划分标准，依据学生在思维模式模块上的平均得分，将学生划分为三种不同的思维模式：1-2分具有固定型思维倾向，2.1-4.9分具有混合型思维倾向，5-6分具有成长型思维倾向。结果显示，本研究中9.0%的学生具有固定型思维倾向，32.8%的学生具有混合型思维倾向，58.2%的学生具有成长型思维倾向。可以看出，本研究中固定型思维模式的学生占比较小，与已有研究的结论基本一致。
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检验男、女生在思维模式上是否有显著性差异。如表1所示的结果表明：男、女生在思维模式上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3＜0.05)。相比于女生，男生更倾向于成长型思维模式。本研究得出的结果与已有研究的结论基本一致。[4]因此，研究假设H1成立。
表1 学生思维模式的性别差异
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检验父母学历在学生思维模式上是否有显著性差异。如表2所示的结果表明：父母学历在学生思维模式上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已有研究发现，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对学生思维模式具有一定影响，家庭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学生更倾向于固定型思维，认为自己的能力是有局限的。[19]父母学历作为家庭社会经济地位的一个重要的预测指标，本文得出的结果与已有研究的结论不一致。主要原因可能是由于本研究的取样在乌鲁木齐市区，学生家长的学历水平整体较高，大学及以上学历占比均超过60%，小学及以下学历占比不足4%，父母间的学历差距不是太大，故在学生思维模式上没有显著性差异。
（二）相关性分析
学生思维模式、学生对失败的认知、父母思维模式、父母对失败的认知以及学生数学学业成绩之间的相关性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学生思维模式与学生数学学业成绩之间是显著相关的(r＝0.166，p＜0.01)，学生思维模式与学生对失败的认知之间(r＝0.196，p＜0.01)以及学生对失败的认知与学生数学学业成绩之间(r＝0.292，p＜0.01)都是显著相关的。同时可以看出，虽然父母对失败的认知与学生思维模式之间并没有显著相关性(r＝0.081，p＞0.01)，但是父母思维模式与学生思维模式之间是显著相关的(r＝0.195，p＜0.01)，并且父母思维模式与学生对失败的认知之间(r＝0.137，p＜0.01)、学生对失败的认知与学生思维模式之间(r＝0.196，p＜0.01)都是显著相关的。
表2 学生思维模式的父母学历差异
注：其中父亲学历缺失13人,母亲学历缺失10人
表3 父母思维模式、学生思维模式与学业成绩的相关性分析
注：**表示在0.01水平上显著相关
（三）学生思维模式对学业成绩的影响机制
首先检验学生思维模式对学业成绩的总效应，结果显示学生思维模式对学生学业成绩有显著的积极影响(β＝0.184，p＜0.01)，研究假设H2得到证实。
为了进一步检验学生对失败认知在学生思维模式对学业成绩影响中的中介作用，采用基于结构方程的中介效应模型来构建三个变量之间的关系模型(见图1)。[20]模型的拟合结果为：χ2/df＝4.489，RMSEA＝0.088，CFI＝0.906，TLI＝0.918，SRMR＝0.054，表明模型拟合情况比较理想。对模型中的路径进行分析可知，学生思维模式对学生对失败的认知有显著正向影响(β＝0.257，p＜0.01)，学生对失败的认知对学业成绩有显著正向影响(β＝0.325，p＜0.01)，但学生思维模式对学生学业成绩的直接效应不再显著(β＝0.100，p＝0.062)，这表明，学生对失败的认知在学生思维模式对学生学业成绩的影响中起完全中介作用 (效应值为0.084，p＜0.01，双侧95%的置信区间为[0.034，0.163])，中介率为45.7%，即学生思维模式对其学业成绩的影响，完全是通过学生对失败的认知这一间接途径得以实现的。研究假设H4得到证实。
（四）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的影响机制
首先检验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的总效应，结果显示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有显著积极影响(β＝0.232，p＜0.01)，研究假设H3得到证实。
为了进一步考察父母思维模式、学生对失败的认知和学生思维模式的关系，检验学生对失败认知的中介作用，将父母思维模式作为自变量，学生对失败的认知为中介变量，学生思维模式作为因变量，利用Mplus7.0软件建立基于结构方程的中介效应模型(见图2)。
图1 学生思维模式与学业成绩中介效应结构模型①
该模型的拟合指标为χ2/df＝4.065，RMSEA＝0.080，CFI＝0.928，TLI＝0.913，SRMR＝0.048，模型对数据的拟合比较理想。对模型中的路径进行分析可知，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对失败的认知有显著正向影响(β＝0.180，p＜0.01)，学生对失败的认知对学生思维模式有显著正向影响(β＝0.194，p＜0.01)，并且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的直接效应依然显著(β＝0.202，p＜0.01)。这表明，学生对失败的认知在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的影响中起部分中介作用(效应值为0.035，p＜0.01，双侧95%的置信区间为[0.007，0.085])，中介率为15.3%，即父母思维模式不仅直接影响学生思维模式，而且通过学生对失败的认知间接影响学生思维模式。研究假设H4得到证实。
图2 父母思维模式与学生思维模式中介效应结构模型②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1.学生思维模式显著预测学生的学业成绩
本研究发现，学生的思维模式显著正向预测学业成绩(β＝0.184，p＜0.01)，在学生思维模式与学生学业成绩的关系上，本研究又一次支持了已有研究结果，发现了学生成长型思维模式这一变量对学生学业成绩的诸多积极效果。[5]－[9]学生的思维模式越倾向于成长型，学生在学业领域的表现也越好。那么，学生成长型思维模式对学生学业成绩的上述积极效果，又是如何实现的呢？本文中介效应模型分析结果表明，学生对失败的认知这一中介变量，在学生思维模式对学业成绩影响的过程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具有完全中介的效果。也就是说，学生成长型思维对学生学业成绩正面促进效果的产生，并不能直接实现，而是完全依赖于学生对失败认知的中介作用。对于具有成长型思维的学生来说，他们更有可能将失败归因于自己努力不够，他们认为只有更加努力才能提高自己的学习能力，因此，这些学生在面对挑战、挫折和失败时更倾向于采取积极的应对策略，如勇于接受挑战并坚持不懈，从而使得他们的学业成绩也相应得到提高。相比之下，对于固定型思维模式的学生来说，他们更有可能将失败归因于自己的能力不足，对他们而言，失败代表能力低下，并且无法通过努力得到改善，所以，这些学生倾向于采用消极的应对策略，如在面对挫折时会退缩或放弃，从而导致学业成绩的持平甚至下降。
2.父母思维模式显著预测学生思维模式
在父母思维模式与学生思维模式的关系研究中发现，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β＝0.232，p＜0.01)，即父母的思维模式越倾向于成长型，学生的思维模式也越倾向于成长型。那么，父母成长型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的上述积极效果，又是如何实现的呢？本文中介效应模型分析结果表明，学生对失败的认知这一中介变量，在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影响的过程中，也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具有部分中介的效果。也就是说，父母成长型思维除了直接对学生思维模式产生正面影响之外，还通过学生对失败认知的部分中介间接影响学生思维模式。虽然父母的思维模式是不易观察到的，但是父母思维模式与父母对失败的看法是显著相关的，而孩子们能够看到并且感受到的可能是他们的父母如何看待失败，父母若倾向于把失败视为消极的、有害的事件，那么他们的孩子也会把失败视为消极的、有害的事件，从而更可能认为智力是固定不变的。反之，如果父母将失败视为有价值的，给孩子正面积极的反馈，激励孩子不要害怕犯错误，那么他们的孩子也会将失败视为促进成长的事件，从而更倾向于具有成长型思维模式。
（二）建议
已有的系列研究表明，成长型思维是可以培养的，固定型思维模式通过有效的干预也能够转化为成长型思维模式。[6][7][16]例如，可通过向学生传授大脑具有可塑性等相关知识，即我们的大脑和肌肉一样是可塑的，引导学生理解我们每个人的思维模式、才智、潜能等永远可以通过训练挖掘、塑造和培养；同时还可通过过程性表扬和反馈，包括对学生策略、努力、毅力、寻求挑战等方面的表扬和反馈，引导学生关注努力、关注过程；特别还可通过向民族地区的学生传达这样的信息：过去成绩不佳的根源是环境因素，而不是智力因素，是可以通过教育环境的改善和个人的努力来克服的等系列干预措施，帮助学生摆脱固定型思维模式，培养学生的成长型思维模式。
本文的研究结论还表明，引导学生正确认识失败是培养学生成长型思维及提升学业成绩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具有成长型思维倾向的父母和教师，虽然他们自己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持有积极的态度，相信聪明才智会随着努力而增加，但也需要他们在孩子面对挑战和挫折时，给予积极的反馈，多鼓励孩子勇于迎接挑战、正确面对挫折并坚持不懈，才有可能把这种积极的观念传递给孩子。因此，在日常生活和教学过程中，建议父母、教师要允许孩子犯错，用成长的眼光看待孩子的错误，让孩子认识到错误的价值，意识到犯错是学习的最佳时机，也是大脑成长的关键时刻，并引导孩子正确进行失败归因，采取更加积极的应对策略，如可以与孩子一起讨论能够从失败中收获什么以及他们以后该如何进行改进等，[21][22]让孩子学会在失败、挫折中学习、反思和改进，从而促进孩子的终身成长。
本研究对父母思维模式对学生思维模式、学生思维模式对其学业成绩的影响机制进行了分析，其研究结果进一步丰富了已有的相关研究成果。但同时，在影响机制研究中仅涉及了学生对失败的认知这一因素的中介作用。在今后的研究中，还需进一步深入探讨其他可能因素的影响路径，进而对学生思维模式的培养和学业成绩的提高提出更全面的针对性建议。
注释：
①smindset表示学生思维模式，sfail表示学生对失败的认知，grade表示数学学业成绩。
②pmindset表示父母思维模式，smindset表示学生思维模式，sfail表示学生对失败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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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ents’ Thinking Patterns,Stud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and Academic Achievement-Case Study on Two Primary Schools in Urumqi
SU Ao⁃xue WAN Shu⁃ya ZHU An⁃qi
Abstract: Stud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have a great impact on their motivation and learning. In this paper, 466 fifth students from two primary schools in Urumqi,Xinjiang are taken as participants. Firstly, it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se stud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and then explor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tud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and their academic achievements, par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and stud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Research results indicated as follows: 1) these students are more likely to be growth-oriented, and further boys are more likely to be growth-oriented than girls; 2) the more in clined towards growth mindset, the better students perform in the academic field, and failure mindset plays a full mediating role in the relation between growth mindset and academic achievement; 3) par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predictive effect on stud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and failure mindset also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in the relation between par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and students’ intelligence mindset. Therefore, in the process of educating children, parents and teachers should guide children to develop a correct view of failure and adopt more positive coping strategies.
Key words: ethnic minority areas; mathematics education; growth mindset; intelligence mindset; academic achievement; failure mindset
初审：张 露
复审：王晓燕
终审：蒋立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