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数字化转型作为一种以技术创新为内核的社会变革现象,在推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遵循着技术赋能的理性逻辑。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意指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在质量与效益两个维度上达到优质状态,并更为突显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更加关注教育可持续发展的治理过程。据此,数字化转型锚定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建设的内容要素,遵循以数字在场为技术前提、以人的逻辑为技术边界、以区域适配为技术条件的技术原则,通过技术联动与技术强教育的赋能机制,实现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在育人品质、资源聚集、优化治理、跨界服务等维度的高质量发展。未来,要在恪守数字技术规范的基础上,通过搭建集成数据平台、强化数字协同治理等数字技术赋能策略,全面推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教育数字化转型;数字技术;技术逻辑;技术赋能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可见,数字化转型已然成为各类教育发展的时代命题,是推进实现各类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动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作为我国职业教育事业发展过程中的薄弱环节,存在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滞后性特征,更需借助数字化转型的时代契机实现高质量发展。高质量是推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现代化进程中的本质要求,也是扎实推进民族地区办好人民满意职业教育的价值导向和建设职业教育强国的内涵特质。[1]作为当前最强大的一股技术力量,数字化的强势介入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铺设了技术路线,创设了技术机制,并一度引燃了职业教育在育人模式与系统建构上的创生式变革。可以说,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逻辑生长在数字技术。数字技术在职业教育领域的深度融汇,能够提升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资源的均衡性,促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教学方法的创新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从而实现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推动民族地区社会经济向好发展。基于此,本文从技术赋能的视角出发,在厘清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内涵要义的基础上,建构了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高质量发展的技术逻辑框架,旨在澄明数字技术与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契合关系,开拓数字技术赋能之下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建设路径。
二、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分析框架
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内涉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领域的链式突破,伴随技术赋能的契机与风险。为复归数字化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有序路径,解构这项复杂的赋能工程,有必要从技术赋能的视角对二者之间的关联逻辑进行系统化诠释。
技术的工具理性强调技术规范性,致力推进技术运行流程的科学化,要求技术运行过程中遵循一系列的功能规范、机构规范、操作规范和条件规范[2]。由此,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分析框架需要建立在“数字化”和“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两大内容体系结构清晰的基础上,放射数字技术的功能性作用,并在遵循一定条件规范下制定科学的赋能策略。
高质量发展是一个兼具政策意涵与实践导向的时代术语,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未来发展的战略抉择。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旨在兼顾职业教育“质量优势”与“效率优势”的统一,强调职业教育在加快民族地区教育现代化步伐、满足民族地区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和促进民族地区经济社会繁荣发展等方面的关键作用,[3]要求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更为突显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更加关注教育可持续发展的治理过程,塑造适配民族地区经济特质和文化惯习的以育人质量、资源聚合、优化治理和跨界服务为基本架构的内容体系。一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强调以人为本的质量之维。社会发展理论强调,“人是社会发展的主体,人构成了社会发展的根本目标、基本动力、终极尺度和力量源泉,社会发展实质上就是人的发展”。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作为民族地区大众教育、就业教育与技能教育的聚合物,其本质是一种社会化产物,理应遵循“面向人—培养人—成全人”的人本逻辑,稳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价值命脉。未来,实现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秉持和践行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弘扬教育的“人本性”追求和境界,确立以师生需要与核心关切为本的质量观,关照民族地区民众对于优质且公平职业教育的需求,通过“富足教育资源”和“革新教学手段”的“组合拳”,建立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育人新生态。二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要聚焦资源聚合的特色之维。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注重以“多元特色,类型突显”为基本特征,将资源类型化、特色化与多样化的建设理念贯穿培养高质量人才的全过程。推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以资源建设为抓手,将民族产业要素、传统文化要素融入职业教育资源建设的全过程,并构建起“区域经济—民族特色—职业教育”的资源建设耦合共同体,体现地域元素在推进职业教育资源建设中的重要角色。一方面,民族地区高质量的资源建设要深入挖掘并整合民族地区的特色产业资源,密切资源建设的产教融合性;另一方面,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资源建设提倡将民族语言、艺术、历史、习俗等民族文化元素融入教学资源的建构,以此彰显职业教育的民族性。三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突出推进向善治理的效益之度。教育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对教育治理的有效建构。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更加重视公平且有效的向善治理体系在推动职业教育可持续发展过程中的关键作用。第一,公平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向善治理的根本价值取向,要求切实发挥职业教育治理体系在保障民众入学、升学与就业享有平等权利,并努力缩小职业院校办学水平地域差距的基础性功能;第二,效率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向善治理的题中应有之义,要试图通过搭建缜密的治理组织、高效的治理手段、精简的治理流程与透明的治理步骤的职业教育治理体系,捍卫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效率墙”。四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蓄势跨界服务的动力之维。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不仅表现在其自系统的高质量运作,也要求其具备高效的跨界动力,即职业教育功能的外在效益。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在保留和发展人的个性的同时,也受到了区域内政治、经济、文化的制约,并为之服务。由此,作为区域经济中人力资本输出与技术供给的主阵营,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要进一步增强自身与区域发展的适应性,切实提升自身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服务品质,彰显与区域经济建设的联动性、在民族文化传承中的守正性、推进生态环境建设的技术创新性。
数字化转型作为一项技术性革命,其本质是面向高速化、高效化的发展需求,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等表征形态的技术工具支撑起的社会性变革,具有推动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固有属性。对教育而言,教育数字化转型意指数字技术与教育系统深度融合的社会教育转型综合体,是将数字技术引入教育组织,以及基于这些技术形成的产品、流程或模式的创新和变革。[4]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作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具体实践,说到底是数字技术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创生式变革,蕴藏着数字技术系统与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系统“两大系统”场域碰撞与联结的技术耦合逻辑,遵循着数字技术与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系统融合倒逼传统职业教育样态发生重大变迁的技术理路,要求在数字技术的支撑下进一步消解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办学的地域限制性因素,放射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办学的文化优势。因此,从本质上而言,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是在数字驱动的工具理性下,锚定更加公平更具质量的教育追求,依靠数字技术重塑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新生态的数字融合过程,[5]如图1所示。

图1 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框架
从数字技术的实质来看,数字技术是集数据、算法、算力为一体的智能技术,“算法运作—智能驱动—数字互联”构成数字技术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内核,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突破传统技术藩篱并获得数字支撑的技术引擎。当然,由于民族地区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数字技术的条件性特质,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是在遵循一定技术原则下的以“地域—数字—人文”协同运作为内在机理的定向式赋能。也就是说,数字化转型以泛在社会[6]为信息依存,以算法支撑[7]为核心载体,以数智驱动[8]为动能基础,以区块协同[9]为共在目的的技术集合,四要素协同并遵循一定的技术原则与赋能机制,实现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具体而言,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遵循以数字在场为技术前提,以人的逻辑为技术边界,以场域适配为技术条件的技术原则,保障了赋能步骤的秩序井然。同时,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以技术联动和技术强教为赋能机理,实现了赋能过程的行稳致远。一是数字技术以强教为首要目的,通过数智驱动夯实民族地区的育人质量。二是数字技术锚定联动提效的基本策略,用区块协同技术整合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教育资源。三是数字技术蓄势智能化的治理功能,以算法支撑助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优化。四是数字技术内蕴区域振兴的价值理性,其倚靠泛在社会保障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服务品质。
三、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原则
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因素的嬗变过程,诸如数字技术离场、数字技术风险、数字技术排异在内的技术现象桎梏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因此,数字化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需要遵循以数字在场为技术前提、以人的逻辑为技术边界、以区域适配为技术条件的技术原则,全面保障赋能过程有力、有序、有效地开展。
(一)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前提:数字在场
所谓“在场”,其核心内涵是“现实呈现的确定性的存在实体”[10],强调的是物质的实体性,指向由特定的制度及相应的实践所构筑的时空中的一种“结构化”存在,[11]是事物时空结构与社会结构的联结。而数字在场则意味着数字技术这一新兴事物的急遽发展,加剧促进了数字空间和实体空间的融合进程,推动了人的生存方式和文明的演进历程。[12]通过数字技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不仅可以将当下的物理空间进行数字编码和传播,还可以将另一个空间的活动相对于此在构成周围世界,从而在一个异空间中与此在共同在场。[13]
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首要前提是实现数字技术的在场,这要求民族地区不仅要在时空层面上具备开展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硬件条件,还要在社会主体意识层面上悦纳数字技术本身。数字技术只有嵌入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实践布局,构建以数据为基础、以算法为支撑、以互联网技术为动力的赋能体系,才能进一步催生出职业教育数字化组织与数字化个体,推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教育样态不断演化成数字技术引领下的智能化样态。此外,正是由于数字技术的在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才逐渐迸发出向高质量转型的内生动力,这种内生动力沿着教育链、产业链的走向,跳出了教育时空限制的窠臼,刺激着职业教育既有的组织形态和育人模式朝着技术逻辑规定的方向前行。换言之,数字化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数字在场即要求部署好民族地区的数字基建,全面提升民众的数字意识,并将职业教育传统的教学在场形式转变为数字虚拟交互逻辑下的智能化教学形式,借助教学主体间的虚拟在场交往方式为数字化赋能职业教育新形态布设现实空间。
(二)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边界:人的逻辑
科学技术发展的经验教训表明,数字技术的发展不能一味奉行“技术自由主义”,脱离了数字伦理的规范约束,数字技术便会引发新的技术伦理风险。[14]正如米切姆指出:“技术以何种方式、在何种程度上促进或阻碍了人性的实现?如果是就个人而言,这主要是一个伦理学问题。”[15]由此,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是建立在数字技术为人服务的价值理性上的技术赋能过程,遵循人的逻辑是其不可逾越的技术边界。
然而,“现代技术的本质是一种解蔽的过程”,[16]人之主体被遮蔽和降格,引发了数字技术赋能的隐忧,诸如数字技术工具理性的越位和教育虚实时空的紊乱在内的技术异化问题是数字化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过程中亟须警惕的问题。一方面,数字技术的遮蔽下,易导致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师生“主体性”地位的丧失。数字技术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数智化”教学手段,创设了“沉浸式”体验场景,但也孕育了一种“智能依赖”的数字“怪圈”,使得职业教育师生从数字技术赋能的主人沦为边缘人,相对剥夺感增强。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强势介入,会造成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时空的紊乱。数字技术的空泛使用,会模糊职业教育虚拟与现实的边界,使人在“信息茧房”与“数字修罗场”中迷失自我,进而陷入“数字镜像世界”难以复归相对贫瘠的现实世界,异化了人与职业教育环境之间的本真样貌。总之,遑论数字技术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点,助推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从单调刻板转向充实新颖与隽永多样,但同时也要注意到,数字技术向来不是完全中立的,技术的工具理性正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僭越着人的逻辑,亟须我们切实处理好数字技术赋能教育发展过程中的发展风险、知情同意、个人隐私、弱势关照等人本性问题,[17]彰显“人有人的用处,技术永远是服务人的工具”[18]的技术人文色彩。
(三)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条件:区域适配
数字技术作为新一代技术赋能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工具支撑,其实践运行还遵循着数字技术区域适配的操作性原则,这要求民族地区在积极引入数字技术的同时,还要适当考究区域内数字资源禀赋及数字基础设施,谨防因“数字平均主义”而带来的数字技术与地区发展的排斥反应、数字技术和职业教育的互斥现象。
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是由区域内的数字技术协同推进职业教育“颠覆性创新”的过程,遵循着“数字技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技术传递轨迹,只有率先实现数字技术与民族地区的有机嫁接,才能畅通数字技术与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之间的赋能路径。一是数字技术的“普适性”要与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地域性”匹配。每一个民族地区的职业教育都独具特色,要把“普适性”的数字技术应用到具有“独特性”的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中,就必须依据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地域属性调设适配的数字技术,推动数字技术的修正与迭代契合当地的经济水准,融入地方的文化景观,满足民众的职业教育需求。二是数字技术的“现代性”要与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民族性”匹配。数字技术的“现代性”提倡按照高度格式化、标准化与同质化的形式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而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相较于其他地区而言,具有鲜明的民族化色彩,民族性是其亘古不变的基因内核。这意味着只有将技术性赋能、现代性改造和民族性保护三者有效结合,赋能才能有的放矢,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才能在轨运行。概言之,在数字化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数字技术服膺于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发展与经济建设,对于数字技术的甄选、采纳与布设必须斟酌地区的经济支撑性、文化适切性与教育接纳性,唯有这样,才能实现数字化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效益最大化。
四、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机制
数字化转型的背景下,数字技术的更新与迭代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带来了众多契机。数字技术作为一项技术体系,涵盖了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和人工智能技术等技术类别,[19]为实现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技术契机。囿于数字技术的复杂性与多变性的特征,数字化转型赋能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在厘清数字技术与职业教育高质量内涵体系的基础上,系统化地构建起“技术联动—技术强教”一体化的数字技术赋能机制,助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质量全面提升、优质资源全面整合、教育治理全面优化、跨界服务全面升级。
(一)数智驱动夯实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质量
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首要目的是发挥数字技术的育人优势,革新职业教育的传统育人模式,形成无地域差别的职业教育数字育人模式,要求通过数智驱动的技术内核实现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从关注规模扩展到关注育人质量的动态演化过程。
一是数智驱动绘制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形态的“数字幕布”,实现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从“经验育人”向“数据育人”转变。数字技术在智能驱动的运行机制下,能够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的经验步骤转化为结构化的数据,并通过数字协同的技术处理将现实的育人场地映射到由数字技术所构成的虚拟空间中,形成“数字幕布”。“数字幕布”记录了民族地区职业院校学生的成长数据,并通过数据“搜集—储存—处理—分析—输出—决策”的育人流程,全方位展示学生在校期间的学习、生活、思想等变化历程,[20]形塑了大数据驱动下的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数据育人新形态。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数据育人本质上是一种定制化育人模式,其摆脱了传统的经验依赖,转而更加关注数智驱动下育人的科学性、及时性与精准性。换言之“数字幕布”基于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的融合取向,所具有的数据感知、理解、推理、预测等能力,表现在通过数据挖掘不断提升其个性化和智能化水平,再通过数据驱动与深度学习实现育人的智慧决策与服务。[21]
二是数智驱动刺激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方式的“技术革新”,推动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从“满堂灌输”向“沉浸体验”转变。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作为一项技术教育,旨在促进民族地区民众的技能习得。“满堂灌输”的传统育人方式,剥离了职业教育的实践特质,梗阻了民众技能习得路径,是一种低质、低效的育人方式。随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逐渐深入,育人方式的数字化革新成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发展的重点事项,要求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方式在质料、时间、空间等存在维度上彰显新特质,从而消弭与其他地区在育人模式上的差异区别。数智驱动作为一种兼具沉浸式、虚拟性、智能化特征的技术部件,不仅能够打造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所需的真实、逼真的虚拟化的教学环境与实训场地,还能够创生出一批契合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特质的教学手段,始终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方式高质量发展的技术动能。进一步而言,数智驱动以“人机融合、人技协同”为价值生成,秉持“技术向善、以人为本”的教育导向,[22]利用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将虚拟和现实因素进行融合,催生了虚拟现实场景,革新了教学手段,营造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沉浸体验”的育人氛围,真正实现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方式的高质量转化。
(二)区块协同整合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优质资源
优质的职业教育资源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和前提,也是实现教育公平的关键之举。 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是一种数字技术与职业教育深度融合且良性互动的有机联系,蕴藏以区块协同为架构的技术联动,突破了教育时空限制,重塑着职业教育、自然环境与人类社会之间的可持续发展关系,推动着教育资源跨学校、跨区域、跨国界的传播与分享,能够在最大程度上消除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教育资源限制。
宏观上,优质教育资源的去中心化与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公平且有质量的发展诉求相契合。这意味着,在推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路途中,不仅要丰富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各类教育资源的获取源,解决职业优质教育资源稀缺的问题,更要在充分挖掘民族地区景观特色、产业特色与文化特色的基础上,铺设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融入优质教育资源建设的数字路线,摆脱民族地区优质教育资源贫地的教育偏见。“去中心化”是数字技术区块协同的基本运作模式,它实现了从底层技术解决互联网发展中的数据确权、数据孤岛与数据传输等信息重组难题,为信息的确认、整合与流通提供了全新的社会化合作模式,建立起全新的信息信任模式。[23]区块协同能为既有优质教育资源垄断的抽离提供“去中心化”场域,保障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在优质资源需求上的可获性和供给上的知名性。基于技术联动的职业教育区块协同,本质上是一个推进数据流动、互联互通、开放透明、深度序化的资源整合过程,在这过程中,以大数据、区块链和人工智能为主的数字技术实现了各类职业教育资源“数字孪生”的转译,并在地域分布上搭建起立体化、交互式的数据传输平台,衍生出职业教育资源跨时空、跨领域、跨部门的多端信息链。具体而言,在区块协同的赋能机制下,大数据实现了各地职业教育资源的数字化转译和聚合,人工智能技术帮助实现资源的智能化、个性化推送,区块链技术则是从数据安全的角度解决了教育数字资源的版权问题,[24]三者协同,为民族地区优质职业教育资源的整合保驾护航,极大消解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资源的孤岛问题,推动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资源的共享。譬如,区块协同技术能够对民族地区的自然景观、产业案例、文化遗产等进行数字化采集、整理与存储,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职业教育资源库;依托区块协同技术建立的网络教研平台能够打破地理界限与区域经济水平的束缚,搭建起了发达地区与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云端教研桥梁,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教师提升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应用水平、丰富面向科技前沿的产业知识和增进教学水平提供了数字平台。
(三)算法支撑助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优化
民族地区地域辽阔,民族群体多样、文化多元,引致了职业教育社会网络关系的复杂化、多变化,传统的技术媒介难以解决跨领域的系统化治理难题。由此,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呼吁治理形态与治理模式的数字化转型,回应教育系统治理优化的重大关切。
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技术智治的逻辑是让算法支撑起数字化职业教育治理现代化的全过程,不仅追求职业教育治理效率,更注重数字技术嵌入职业教育治理体系时的算法规则。算法是建立在海量信息和海量用户之间的匹配技术,是协同人与信息之间客观真实关系的重要工具[25]和新兴权利,将其作为数字技术全面融入职业教育数字化治理进程中的内在形式,能够使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攒聚多元,彰显透明,突出效率。在算法支撑下形成的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数字治理体系,创造性破坏了现实空间中各职业教育治理主体之间的线性联结惯性,指向跨越时空多重螺旋式的职业教育治理组织变革与治理方式协同。一方面,算法本质的工具性嵌入,提供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主体“协同性”合力。算法嵌入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流程与治理程序,打破了治理主体间的线性交往惯性和地域的空间隔阂,促成了职业教育治理主体间在数字治理空间中点与点分布式的组织结构,推进着职业教育多元主体的民主化协同治理。另一方面,算法模型的图景编译,形塑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数字智治框架。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教学管理、师资建设质量评估基于一定的算法逻辑,被编译成多元化的治理数据,这些数据共同刻画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的“大数据画像”,保障了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的动态实时化与效率精准化。当然,算法负载着设计者的价值取向,隐匿着强大的网络权利,需要被赋予价值的正当性,只有将算法基础的数据正义、算法程序公开合理、算法结果的有限使用[26]纳入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的全过程、全领域,才能彰显出数智治理的显著优势。
(四)泛在社会蓄势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跨界动力
泛在社会是泛在网为技术基础的数字化社会形态,人、智能物、智能环境、智能空间等在泛在社会中相互支撑、交流融合,进而自动反馈、响应、调节和控制以实现社会协同目标。[27]在泛在社会中,数字技术作为联结职业教育系统与其他社会系统的中间变量,已成为职业教育向社会赋能和赋权的重要引擎工具,倚靠数字技术提升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跨界动力是数字化赋能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外延内涵。
一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要熨贴数字技术的大数据功效,通过互联网感知大数据增强产业适应性。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发展离不开地区产业的支撑,具有明显的“近产业性”。[28]数字技术推动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智能化升级,重构着民族地区的产业格局,要求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主动契合既有的产业格局与未来的产业趋势,开展数字化变革。互联网感知大数据是一种基于互联网上广泛分布的活动数据所构建的高维、宏观大数据,[29]成为密切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与产业数字化转型的中枢数据库。数字技术视域下,增强职业教育产业适应性,是要建构职业教育与产业部门间的数据采集、数据传输、数据存储、数据反馈的闭环,打通不同层级与不同行业间的数据壁垒,[30]促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专业设置和人才供给侧提质增效,从而助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更加适应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
二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要主动发挥数字技术的内容联结机制,助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文化适应性。当下,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已经成为一种解决涉及民族地区文化问题的重要手段,承载着选择、传递、保存、创造、更新以及传播民族地区文化的文化功能。[31]一方面,数字技术彰显了建构性的张力,推动了民族文化与职业教育的有效联结。数字技术和文化内容作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工具性客体,二者在技术建构的作用力下形成了共在体,即民族文化以一种数字化的形式被带入了职业教育课堂。另一方面,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要发挥技术能量场的强劲驱动力实现民族文化的活化传承。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要全面关照区域文化发展的实然样态,通过数字媒介记载文化,依靠数字技术创新文化,开辟数字通道传播文化,形成数字技术支撑下民族地区文化的繁荣局面。
五、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策略
数字化正以“新理念、新业态、新模式”全面嵌入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建设的全过程和各领域,为其高质量发展带来了技术红利,构成了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长期性的实践命题。未来,以数字化全面转型助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在深刻把握数字技术的工具理性和育人的人本逻辑的基础上,开拓“道器合一”的技术赋能路径,助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内涵式发展。
(一)恪守数字技术规范,提升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成效
遵循数字化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技术逻辑,亟须重新审视数字技术在育人实践中的滞障、限度与隐忧,确保数字技术在提升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成效过程中的正确性、正当性与正义性。
一是恪守数字技术规范,塑造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数字化育人的健康生态。随着数字技术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育人场域中的不断涌现,数字技术的不确定风险掣肘着职业教育育人工作的高质量进行,为此,需要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在人文精神和人本价值的引领下开展数字化育人工作。第一,民族地区职业要深入开展数字素养教育,挤压技术负能的生存空间。开展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数字素养教育,一方面要着力提升师生的数字技能培训,缩小其因地域限制而造成的“数字鸿沟”;另一方面,要逐步提高师生对于“数字负能”的鉴别力和批判力,谨防跌入“数字陷阱”而造成财产和身体上的危害。第二,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要恪守数字技术的伦理规范,确保职业教育的育人性。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教师在开展育人工作的过程中,要摒弃“技术至上”的技术万能论,复归数字技术为人服务的教学理念,彰显数字化教学中的人文温暖。
二是锚定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的目标方向,构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数字化育人范式。数字化时代,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已从培养适应传统产业的技能操作者转向培养能够胜任数字社会复杂工作的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这意味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应充分利用数字技术的势能优势,制定数字技术有机融入的技能导向的多元主体化、过程一体化的培养计划。具体而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要依据区域内数字化发展特点和产业结构特征研制技能框架与相关标准,并紧跟数字技术迭代更新和产业的数字化升级动态调整人才培养标准,在此基础上,借助已有的数字场地、“智慧职教”“MOOC”等在线数字资源库,推动人才培养的个性化、多样化。
(二)搭建集成数据平台,打造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特色品牌
优质教育的发展通常会经过三个阶段:标准化、特色化和品牌化。品牌化是教育发展成熟的标志。[32]数字化转型赋能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在充分兼顾区域特色的基础上,依靠数字技术推动形成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品牌效应。
一是精准定位职业教育的“区位特色”,健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与区域内数字化产业适配机制。民族性充盈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文化内涵,成为其极具特色与富有魅力的存在。为此,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在实现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要突显民族性的区位特色,推进职业教育“特色化”建设项目“点”与区域内数字化建设行动“面”的深度融合,借助区域内产业数字化项目支撑职业教育的“特色化建设”,彰显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中的适应性。譬如,民族地区在发展特色旅游业上具有先天优势。基于民族地区文化产业比重突出的实然状况,结合区域内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必然趋势与社会未来产业发展规划,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应重点发展“传统文化+数字旅游”相对接的相关专业,从而优化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专业结构。
二是通过搭建集成数据平台,聚焦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区域特色”的品牌定位。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要充分抓住数字化转型的时代契机调整品牌建设的策略构想,突显“区域特色”的品牌坐标,利用数字媒介转译地区优秀文化景观与风俗传统,搭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集成课程资源库,充实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育人内容基础。具体而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要将特色发展融入品牌建设的全过程,因地制宜地挖掘提取民族特色工艺、非遗传承项目、民族传统医药、民族特色歌舞中的优秀文化因子,借助数字媒介搭建民族文化为内容底座的职业教育集成式课程资源库,打造一批兼具民族性、科学性与实用性的线上“金课程”,并通过校际联动的数字化载体,推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优质课程资源的共建共享,以此打响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特色文化底牌。
(三)强化数字协同治理,重构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运行秩序
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离不开数字治理的有效支撑。在数字技术驱动下推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数字治理,助力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现代化发展,需要打破数据垄断、技术幻想、专家政治等治理局限,构建数字协同治理共同体,形成数字治理合力,实现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善治。
一是要构建“数字基地+扁平结构”的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组织。扁平化的组织结构是通过建立以用户需求为导向的横向价值流小组和工作团队,把传统的人员之间的纵向关系转变为信息网络平台上的纵横交错的平等关系,进而消除纵向各部门之间的障碍和壁垒的治理结构,[33]具有灵活快捷、富有弹性和高效化等特征,是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实现善治的组织前提。当下,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从“经验治理”走向“数字治理”,要打破冗杂的垂直式治理形态,依靠数字化手段,提升组织的决策支持力,[34]并在“政企行校社”一体化治理数智体系下,整合多元育人主体的力量与资源,倚重多元教育利益相关者和智能平台的协同合作,形成数字化基础上的协同治理的生态格局,推动民族地区职业教育走向智慧型治理善态。[35]
二是要搭建聚合融通的“智慧校园”数据仓,助推民族地区职业院校内部治理体系优化。数字化时代,民族地区职业教育治理优化的重点在于职业院校实现智治,这意味着民族地区职业教育院校要加快推进网络基础设施、数字支撑平台和信息安全维护的工程建设,以全面建成聚合融通的“智慧校园”为目标,形塑职业院校数字化治理新格局。一方面,民族地区职业院校要借助大数据、区块链和云计算等数字技术规范院校管理过程中的数据收集和整理,建立起涵盖院校信息、专业信息、课程信息、教学信息和师生信息在内的“智慧校园”数据仓,以此为职业院校的数字化治理提供大数据支撑。另一方面,民族地区职业院校要积极探索数据共享和数据监管平台,通过接入密钥管理系统保障治理数据的可验证性、可追踪性和可溯源性,进而规避职业院校治理过程中的数据信息泄露、篡改等风险问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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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chnical Logic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Empower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Ethnic Areas
QI Zhanyong WU Shitao
Abstract: As a social transformation phenomenon with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s the core,digital transformation follows the rational logic of technology empowerment in the process of promot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ethnic areas.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ethnic areas means that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ethnic areas should achieve a high-quality state in the two dimensions of quality and efficiency. It also highlights the people-oriented education concept and prioritize the governance process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Accordingly,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chors the content elements of the high-quality construc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ethnic areas. It follows the technical principles of digital presence as the technical premise,human logic as the technical boundary and regional adaptation as the technical condition. Through the empowerment mechanism of technology linkage and technology-enforced education,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ethnic areas in the dimensions of education quality,resource aggregation,optimized governance and cross-border service can be realized. In the future,on the basis of abiding by the digital technology standards,we should comprehensively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ethnic areas by building the digital technology empowering platform and strengthening digital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Key words: vocational education; ethnic area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digital technology; technical logic; technical empowerment
(责任编辑:彭亚华)
初审:王雨苇
复审:罗士琰
终审:蒋立松